颜色却不同的虫子。
密密麻麻,好似正在啃食这片土地。
“靠!”连枝看到这些不算好看的虫子,再加上有密集恐惧症,便忍不住咒骂一声。
连理睨了她一眼,警告她不得这般粗鲁。
搓一搓自己起鸡皮疙瘩的两条手臂,连枝疑惑道:“好像没见过这种虫子。”事实上泑山几乎没有虫类。
“这种怪虫,八成是从北邙而来。”连理说罢,手中陡然出现一把长剑。
连枝知道这是师兄的本命法器,一把名叫‘规’的长剑,剑身细薄,剑柄有图案攀附。
连枝瞧着有点像一朵喇叭花,花里胡哨。
连理一手握剑一手捏决,只见‘规’一晃便一分为二,化为真与虚两道剑影,相
互盘旋直飞向那被怪虫啃食的土地,两把剑飞速旋转成一个圆将此地围了起来。
本来他都不用做这些动作,剑由心念便可控剑,但为了不伤害师妹的自尊心,他还是做做样子。
怪虫们好似感应到了危险,不再沉迷于这片泥土,奋力飞了起来试图离开此处,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
“嗡嗡嗡”的声响即使站得这么远也能听到。
连枝是真的讨厌虫子,她就是来锄个地而已啊。
连理瞥见连枝有些难看的脸,暗自叹了口气,加快了动作。
连理扔出一朵粉嫩嫩、花瓣圆润、花心嫩黄的花,一开始看着还挺正常。花依照命令飞到剑阵处,花身越变越大,花心中间长出了巨口,巨口里有密密麻麻的尖牙。
连枝和云起,甚至其他村民都被这副景象吸引,仰起脖子看着这朵花要做什么。
只见这花的巨口忽然张大,嘴里黑洞洞除了牙齿什么都看不到,它居然一口吞掉了剑阵内所有的怪虫。
巨花打了个嗝儿,“嘭”的一下又变回手掌可握的大小,重新飞回了连理手中。
见困扰许久的问题须臾间便得到了解决,云起和其他村民连连躬身表示感谢。
连枝咽了口口水,她是真不知道大师兄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宝物。
……
在村民的热情邀请下吃了顿饭后,两人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种地大业。
日头高悬,连枝两手握着锄头,吭哧吭哧不知疲惫地锄着地,生怕不认真被师兄看到的话就会被那朵花吃掉,落得和那些怪虫一般下场。
连枝胳膊上下摆动重复着锄地的动作,右手手腕上两个一黑一白的玉手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另一块地上同样在努力锄地的连理看到自己的师妹终于认真种地,不像以前一样不情不愿,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真是和谐相处(师见打)的两个师兄妹啊。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当然连理肯定是不会因为种地出汗的。
太阳在西边半挂着,橙色的霞光披满了整个泑山,云村的竹屋仿佛都由深绿变得橙红。
连枝驮着背深觉自己进气儿少出气儿多,将不久于人世。
看着自己辛苦耕好的地,即使累成狗
也有种盈满心的成就感。
“师妹,可以回家了。”连理手中拿着锄头,仍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连枝听言几欲泪奔,终于可以回家了呜呜呜。
她点点头。
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两道一高一矮明黄色扛着锄头的身影竟然莫名显得美好。
云起倚靠在竹门边,眯眼望着在她十几岁就认识的连理、连枝。
岁月更迭,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丝毫没有更改。
云起苍老的手微微颤抖地摸着自己斑驳干瘪的脸,回想起她刚随爹娘来到这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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