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别说了!”萧长赢沉痛地闭上眼。 兄长提醒过他,不要太相信阿娘和陛下,他只当是兄长因为长嫂去世记恨上了阿娘。 自小到大,阿娘将他们兄弟在深宫仔细呵护,整个宫里只有阿娘一人护住了三个孩子健康长大,在他心里阿娘一直是伟大而又疼爱他们的慈母。 阿娘对长嫂之事推波助澜,萧长赢知晓,可萧长赢不喜欢顾青栀,顾青栀从不把他兄长放在眼里,且毒物送到长嫂手里,阿娘也没有逼迫她服用,他一直觉得此事怪不了阿娘。 才会不设防,兄长说以为为他探了沈云安态度,沈云安对他们的婚事有所动摇。 他喜形于色,被阿娘看到,问及之时,他便没有隐瞒,他是真心将阿娘当做可倾吐之人,信赖之人,明明阿娘也夸赞她极好,转头却…… 萧长卿明白萧长赢现在的心情,因为他也是这样一步步忍受摧肝断肠的滋味,才有了今日的无悲无喜,百炼成钢。 以往他什么都承担着,只希望这个唯一真心待他的弟弟能够安乐无忧成长。 现在他有些累了,待到他的事情做完,便也没有什么牵挂,阿弟他必须要自己成长起来。 萧长卿没有刺激弟弟,他起身走到萧长赢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弟,你要快点长大啊。” 快点长大,能够风雨不侵,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才能安心。 萧长卿兄弟的愁苦,萧华雍领略不到,他今也心情甚佳,沈云安折回来的那番话,无异于是将沈羲和托付给他照拂,尽管沈云安对他仍是不假辞色,越是如此,他反而越开怀。 若非他之于沈羲和独特,何至于引得沈云安耿耿于怀。 心情愉悦的萧华雍走路都带上了风,跟在后面的天圆觉着自家殿下就差没有蹦跳两下,来表达他此刻愉悦之情。 眼看着殿下往东宫去,天圆连忙拦下:“殿下,您忘了您还有事儿……” 萧华雍一拍额头:“是啊,竟然喜得忘了正事儿。” 说着一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今日重阳佳节,连陛下都给当值的大臣批了早下值的谕令,本是举家欢庆的日子,一份税粮被截的急报呈上预案,祐宁帝十万火急着急三相和机要大臣。 侍中王政王大人有些背,出门先是被两方有摩擦的人争执堵了路,不得不绕道而行。 绕道还惊了马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好不容易爬上去,紧赶慢赶到了宫门口,他要勒紧缰绳下马,哪里知道马儿竟然不听使唤,直接朝着前面横冲过去。 宫门侍卫识得王政,就让了道,准备进了宫门再治服疯马,却没有想到今日与昭宁郡主沈世子登楼的太子殿下竟然没有离去,而是趁着身子骨略有好转多走走。 众人眼睁睁看着疯马朝着太子殿下直冲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宫门守将飞掠而来,一拳打在马脖子上,王政和马匹都飞弹出去。 王政被摔得头晕眼花,也顾不得什么仪容不仪容,慌忙爬起来看向萧华雍。 不出他所料,太子殿下已经被惊吓得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太子殿下被抬到东宫,太医署太医令太医丞都被急招进宫,纷纷诊断太子殿下受惊过度,脉若游丝,恐有不测…… 祐宁帝把税粮被截之时安排妥当,率领群臣来了东宫,王政跪在东宫门口,老成持重的他也在心里打鼓,幸好他第一时间让自己的人盯着受惊的马匹。 令他绝望的是,太医署,太仆寺的马医都来了,检查过之后,这匹马并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人栽赃嫁祸他,他就是因为急躁就骑马闯宫不算,还惊得太子殿下昏厥,病情加剧。 尚书令崔征和中书令薛衡都对王政投去用一种同情而又幸灾乐祸的目光。 “王公素来行事稳妥,守正持重,今日何故慌乱成这般?”先开口的是薛衡,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税粮丢失,关系民生,王公素来急民所急,是我等楷模。”崔征也笑着开口。 这事儿本来就蹊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