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坎儿现在算是迈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那些个骨气什么的放一边,不要总想着自己揽下所有事情。”
明月握了她的手道:“我省得。”
此夜虽是残月,但众人心中唯觉得圆满。
次日一早,蔡玄和陆迢迢启程回并州,明月萧潋亲自相送。
望着他们远去的车队,萧潋倒是难得地称赞了别人一番。
“蔡玄有治世之才。”
明月也笑:“那你俩算是一文一武喽?”
萧潋挑了挑眉,拥着她边走边道:“今天下午秋月白有个场子,你要不要去看?”
明月惊讶地道:“他被放出来了?”
萧潋点头:“蔡玄找到了他不在场的证据,将秋月白和秋雨都提了出来…只
是品红的戏迷仍旧对他有些敌意。”
毕竟凶手还未抓到,那些人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可是凶手又如何抓得到呢?
“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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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班班主望着空落落的台下叹了口气。
虽然并州来的蔡大人已经查明了品红一案与秋月白和秋雨无关,但是因为凶手尚未抓到,很多人依然认为秋月白并不干净。连带着花家班的生意也没有起色,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当初一票难求的秋月白那出《四郎探母》如今也门可罗雀。
但他坐在了最后一排,静静地等着秋月白上场。
秋雨扮相的铁镜公主正在台上梳妆。
毕竟年纪还小,对着空空的看台,秋雨总有些泄气,连带着铁镜公主也多了一丝哀怨。
后台走出个英俊伟岸的小生来,便是秋月白扮的杨延朗。
他似乎并不在意台下人多还是人少,即便是人多哪怕是达官贵人到场,他也从不怯懦。纵然如今空无一人,他也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杨延朗。
杨延朗高声道:“某大哥替宋王席前殉难,某二哥断箭下死得惨然,某三个被马踏尸如泥烂,某五弟弃红尘削发深山,某留底掌帅印三关征战,某七弟被潘洪射死高竿…”
他昂起头来,面对着空空的坐席,好似面对千军万马。
是了。师父曾说过,他们梨园有
梨园的规矩,戏腔一开,八方听戏四方神,三方为鬼一方人。
这一方人不在,但漫天鬼神皆在看着。就如同人在世上受了委屈,这一方世人看你如泥,可余下七方鬼神都敬着你。
秋月白高声一唤:“某本是杨家四郎,杨延朗!”
杨家四代满门忠烈,真真正正地称得上一个“义”字。
“好!”一阵喝彩声传来。
秋月白眼皮一颤。
空空的台下瞬间涌进来一群人。
班主以为又是品红的戏迷来闹市,连忙将烟袋一丢,起身准备去赶人。
离得近了却看清了这些人的样貌——个个都是年轻俊秀的少年男女,为首的那对儿之前还来过班里。
明月笑吟吟地道:“班主,你上次说我们再来会免茶水费,眼下我们这么多人,你打算都免了?”
班主愣怔了一下,随即笑开了眼:“免了…都免了…”
肃王请客看戏,还能带家属去,这样的好事可不多,一堆拖油瓶们上赶着跟了来。
要不是家属不多,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邻居也给弄来。
铁镜公主看到这么多人猛然进场,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毕竟是练过的,很快,他便入了戏。
众人有真喜欢看戏的,也有来凑热闹和蹭茶水的。但不管是来做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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