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知道这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颔首:“不错,都说他唱得最好,基本功扎实,他的杨四郎无人可出其右。”
明月又与他探讨:“杨四郎满门忠烈,自身忍辱负重,是个忠孝君子。崔护极重情义,却跟杨四郎不是一类人。”
萧潋虽然不爱听戏,但他却更欣赏杨延朗这样的忠烈男儿。
“只是
可惜了秋先生,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唱。”他佯装叹息道。
班主看这俩人并没有恶意,也没有撒太多狗粮,当下与他们聊了起来。
“二位也是明白人,我们月白在光州莫说唱腔,武戏也是数一数二的。”他面上带着回忆和惋惜,“只是今年本要参加‘西北第一小生’的比赛,却在赛前被人下毒,嗓子被人给毒哑了,直到前几日才好。”
明月用纨扇遮了脸,偷偷向萧潋递了个眼神。
萧潋会意,有些惊奇地道:“怎么毒哑的?”
班主脱下一只鞋,霎时一阵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满了四周。
他往地上嗑了嗑,鞋里滚出一个小砂砾来。
“鞋都有进沙子的时候。”他将鞋慢慢穿上,又嗅了嗅自己的手指,“更何况是行走于世的人呢?做得不好是错,做得好也是错。怎样都是错。”
萧潋和明月有些懵逼地看着他。
班主看了看萧潋,突然笑了:“这位公子不似凡俗之人,家中兄弟几个啊?”
萧潋不喜欢别人谈及这个话题,慢慢地沉下了脸。
明月偷偷地握了握他的手,笑着答道:“兄弟三个,有两个庶兄。”
班主满眼怜悯地道:“你的那两个庶兄,没少找你的麻烦吧?”
萧潋抬了抬眼皮,并没有说话。
“别人的家事,何必过问呢。”明月帮忙打圆场,“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说,品红为了那什么‘西北第一小生’的名头,下毒害了他。”
班主
从未见到过这等直白之人,喉咙里的口水呛了自己几下。
“咳咳咳…咳…”他开始咳嗽,“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萧潋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秋月白本就是光州第一小生,功底扎实,唱腔多变,他赢得“西北第一小生”的名头应是十拿九稳。反观品红,则无他这样优秀的基本功。赛前被毒哑了嗓子,若说是品红下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
萧潋又出生问道:“秋先生的打戏很好,他是否曾是江湖中人呢?”
班主摇了摇头:“他一个孤儿,被我走街串巷时候捡来的。我这人没本事,武生出身,也没别的可教,便想让他当武生,将这点三脚猫功夫教给他罢了。”
“那他的刀…”明月出声后,才发现自己问得有些多了,便噤了声。
哪知班主只是瞟了她一眼,继续道:“他的刀也是我给的。碎星刀是我几十年前初入行时,一个没钱打赏的客人送我的,我瞧着这刀虽老旧,但刀柄之上的虎头刻得极好,便将它留了下来,后来才传给月白。”
倘若班主说的是实话,那么秋月白的身世便不再存疑。
只是他被品红害过,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多谢你告知我们这些。”萧潋拉着明月站起身,“我一直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若他无罪,自然会被释放。”
班主点点头:“他最敬佩杨延朗,若不是我为了让他有口饭吃逼他
入了戏班子,现在想来应是死在北伐路上。”
萧潋正要离去,听到班主的这句话又折返回来。
“北伐?”他有些疑惑,“北伐死了那样多的人,他竟然想跟着去北伐?”
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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