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欢本来有很多疑惑,关于她的身份,关于她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但现在答案近在眼前,她却突然不想揭开。或者说,她怕揭开。她怕不能承受□□裸的真相。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喝着果汁,在花园中静坐了很久。
“姐姐没有问题问我吗?”蒋谨西将喝完的杯子放在一边,认真地问。
姜韫欢犹豫地张张嘴,最后还是问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蒋谨西笑了笑,突然站起来,俯视着她:“我是你的亲弟弟,不过同父异母。但这一半的血缘,足够了。”
他说完,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刚刚那个明亮友好的少年仿佛是姜韫欢的幻觉,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蒋谨西,神色冷漠,满身戾气。
“你...什么意思?”姜韫欢艰难地质问,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痒。
蒋
谨西看见她费力地深呼吸,冷冷地扯动嘴角,他俯身附在姜韫欢耳边,轻声说:“姐姐,你的骨髓,要拿来...救我的命。”
“咚”的一声,果汁从姜韫欢手里脱落,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蒋谨西。霎时间,从心脏发出的凉意传遍全身,她生出一种冷到麻痹的痛意,不由自主冒出一阵阵冷汗。
她突然感到荒诞,仿佛一切都已超出她的认知。道德情理,规则法律,好像都成了笑话?
姜韫欢扬着头,一字一顿地说:“你做梦!”
“姐姐,血缘真奇妙。你看,我们是多么像,连过敏的反应都一模一样。”蒋谨西直起身,嚣张的摊摊手。
姜韫欢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肿胀,她立刻意识到那杯果汁里放了芒果。
突然间,蒋谨西低低地笑出声:“姐姐,你也很久没吃芒果了,是不是都忘了是什么味道?不感谢我吗?让你...想起来了。”
姜韫欢很小就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而且比一般人的症状更严重。她唇边起了红疹,口腔里开始麻木刺痛。
原本远远候在一旁的保镖注意到异样,正要跑过来,蒋谨西阴狠的眼风扫过,警示他别管。
姜韫欢越发呼吸困难,她像是溺水的人,在窒息的边缘挣扎着。
而蒋谨西冷冷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姜韫欢永远无法忘记他的眼神,仿佛藏在黑暗中的狼,冷漠阴狠,玩味中还带有一份嗜血的兴奋,像是在看一只被众人踩踏玩弄的蝼蚁。
“想不想听听你的身世?故事很精彩。”蒋谨西地声音飘进姜韫欢的耳朵里,她狠狠地攥住长椅,指尖发白。
蒋谨西看见姜韫欢狼狈地瘫坐在地上,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他冰凉无情地声音卷着难堪地前尘往事直往姜韫欢的耳朵里钻。
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
经过三个春秋,姜韫欢已经学会与曾经厌恶的一切共生。
但她一看到蒋谨西那个熟悉的眼神,仍然会产生应激反应,因为那是她最初的噩梦,也是她一生的噩梦。
蒋谨西见姜韫欢惊慌地背过身,溢出一抹冷笑,他悄无声息地重新绕到她面前。
姜韫欢还没有从回忆中完全脱离,心中生出一阵阵恶
寒,后背发凉。
她看到地上蒋谨西地倒影,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脚步凌乱。
慌忙中失去重心,眼看就要崴脚,突然间,姜韫欢的腰被人从后方托住。
她下意识转头,傅知琛凌厉地侧脸映入眼帘。他注意到姜韫欢恐慌的眼神和脸颊边的冷汗,面色不善,阴沉地皱皱眉。
傅知琛看了一眼对面的蒋谨西,收回视线,帮姜韫欢整理好耳侧略显凌乱的碎发,长臂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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