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意宫中出了银杏自作主张这事后,众宫人哪怕只是日常做着本分活计也耐不住心中浮动,便是日常的打扫下人扫回廊时都忍不住东张西望。
周舟在他自个房中休息都听了些风言风语,估摸着这事若是再发酵下去,到时候等到他休息够了,估计祥意宫中这群被惊成鹌鹑的宫人也没法用了。
周舟只能从床上爬起来提前结束自己的老太爷生活,去给那个不知眼色的叫什么杏子的宫人解决问题。
可是周舟没想到的是他刚刚从宫人那知道清康公主在那,到了阮清书房外,隔着还好长一段路就瞧着了那开着的门中清康公主正在书房中与一个眼生的宫人靠近,那宫人还将一封信递给清康公主!
关键是位置!一般宫人哪有这个脸面离公主这么近,还直接上手,那都是递给东西都得用托盘帕子垫着的!
“那个是谁?”周舟冷着脸扯过了书房外一个正打理花木的宫人问道。
他分明记得清康公主在祥意宫中除了卫燕就没有亲近的了!不然他何徒劳来这一遭!
那宫人瞧了瞧书房立马就害怕地低下头去道:“银杏姑娘。”
周舟本来只是冷淡的脸色顿时寒得都快黑了。
不是说阮小姐是重要的吗?可怎么还会对赶走阮小姐的银杏这么看重?
还是说正因为银杏赶走了阮小姐才看重?
周舟不是没见过面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可是他真没见过这么极端的。
要
是他之前没被蒙住,他直接在清康公主面前夸耀阮小姐不就好了,到时候清康公主肯定就暗地就把他打发了。
周舟捂着胸口,就是一个痛字,多么好的一个离开祥意宫的机会!
就没了!
周舟遗憾惆怅地朝书房又看了一眼,而后就果断又朝着自己的小屋子去了,他得再躺会。
而此刻,阮清正同伪装成银杏的属下在光明正大的表皮下进行着隐秘的交谈。
这是她从宫外搜罗来的一个叫做妙姑的女子,一手易容出神入化,性格沉稳内敛,在确认了妙姑的清白出身后,阮清就将人送入宫中,正好顶替了她身边的银杏。
阮清压下宫外又新送来的信,对妙姑嘱咐道:“银杏我已经送去了民间,不会有人揭穿你,银杏交好的也只有梧桐,你之后慢慢疏远就好,前不久银杏犯了错处,你还得继续银杏原本的职务一段时间,而后我会给你机会升上去,今日你回去,梧桐问你,你就算我是在训你,对了,伪装时刻都要保持着。”
想起银杏,阮清也觉得可惜,虽然那孩子有这个进取的心,但是宫中向来没能力的只会多做多错,比起看似细致实则粗心的银杏,还是妙姑的沉稳更得她心。
妙姑行了个礼,不过短短几日调教就已经同其他宫人无二,对阮清道:“银杏定然不让公主失望。只是银杏之前犯的错,公主可是罚过了?”
俨然已经是完全代入了
身份。
对于妙姑的伶俐,阮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周舟能够帮她处理明面的事,暗里再有妙姑,她这才能够放开手脚好好计划宫中的事。
阮清回答道:“不用,因为银杏之前正好也有功,到时候的说法会是将功抵过,之后我会给当时同样有功的梧桐赏赐,这是个疏远她的机会,你好好把握。”
让妙姑退下后,阮清才拆开了信,薄薄的两页纸,阮清竟看了两个时辰,看到上头的每一个字她都背出,阮清还是不敢相信,这上面写满的是她不敢相信的世事无常。
她不仅安舒一个表姐,还有一个名唤安雅的正是安舒的双胎姐姐,去岁中秋时嫁给了舅舅早为她定下的夫君,当时她备礼物送去的时候还特地为不便送礼的安舒也准备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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