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祥意宫,阮清甚至都不敢入殿去找阮安舒,屏退了宫人后,自个在宫中溪水旁石阶上席地而坐。
溪水在秋日本来是少的,但是前段时间大雨,以至于到了今日溪水还是细化哗啦响得很,好似哪个粗心的宫人捧着珍珠匣子失足摔在了这,全是圆润的圆滚声,闹腾得阮清心烦。
阮清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她方才就是与珍华随意谈着,珍华话语里听着也只是让她略微有些不适感,为何她却会忽然生出了险恶心思?
阮清抽丝剥茧地想下去,却只得了个空空。
真是,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了,阮清苦笑着,忽然想到可能有一个人会知道为何,阮清眼中一亮,起身迈着步子极快地从小溪上架着的桥“竹竹”地踏过去,过长的飘带落到了溪水中沾了些水,阮清也没注意到,只顾着带着些喜意地呼唤宫人道:“备上软轿,本宫要去官员下朝的那条宫道上。”
那条道应当是有个名字的,但是阮清平日里也不去,一时间就给忘了,好在抬轿子的宫人是知道的。
阮清刚刚坐上软轿,抬轿右前方的那个宫人就用细嗓子问道:“清康公主可是也要去等哪位大人,奴才方才在候值的时候听到伺候其他几位公主的宫人们也要过去看看……公主可是要寻个僻静的地方,奴才正知道一个好地方呢!”
这宫人颇为机灵,在说到其他公主也要去看看的时候聪明
地含糊了过去要去看看什么。
阮清能猜到应该就是从皇后那出来后,其他公主就想悄悄去看上两眼朝中可有合适俊秀好作打听,女子自己相看男子,羞涩之中寻个僻静处不足为奇。
这宫人消息估计也是灵通,妙在还知道点到为止,这话若是大大咧咧说出来,为着是皇后默认的倒是也没什么,那些被看了几眼的大臣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去找父皇闹,就是会不好看。
阮清是去看自己板上钉钉的未婚夫,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阮清也有私心,她不表示怕是七公主会有错念,她还记得七公主对水景铄是颇有好感的。
阮清看了一眼这个面容清秀的男性宫人,粗粗的短眉毛,亮有神的双眼,眼下有一双稚气的卧蚕,十四五岁左右。
阮清记了相貌,略微满意吩咐道:“不用,就停在宫道边上稍远就成。”
她现在确实是缺一些耳目,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人。
那宫人被拒了也不失落,真就是兴高采烈应了一声,甚至还小小吹捧道:“公主真性情。”
有趣的是那宫人哪怕是说着阮清真性情,却还是凭借着与阮清搭上话的缘故将软轿带到了大臣下朝那宫道一个交叉口处的树荫下。
大臣一般就是直行出宫的,这地方虽然近,但若不是特意,大臣们估计都发现不了树荫下还站了人,就算发现也只会自然以为是宫中哪位贵人累了在这歇脚。
阮清面
色平静道:“可真是个光明正大的隐晦地方。就是本宫之前说了那话你就自然不用担心到时候本宫难堪罚你。”
看出阮清并没生气,宫人笑着应了一声。
阮清心中闷闷地想,就是太聪明了些,不过却也正适合,会明哲保身的总会少给她添些麻烦。
离水景铄下朝还有将近小半个时辰,阮清闲着没事就同这个宫人聊起来,虽是有失身份,但是她向来与卫燕谈笑惯了,倒是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这些。
在对方有意配合下,谈话推进得很是顺利,三言两语间,阮清就知道了这宫人叫做周舟,自幼进宫,无父无母,原来是有个哥哥在宫中当侍卫的,现在负了伤在家中休养。
阮清不解为何同为兄弟,一个能在宫中当侍卫,这可不是一般的殷实之家能培养出的,一个却只能够当宫人,男性宫人可是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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