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着马车回去路上,水景铄还是不能忘却阮清叮嘱自己自己时那自然随意的态度。
头一回他竟然也觉得不是因为他要完成阮清的嘱托而去做事而是为着两人的未来。
坤和帝都城中是有着夜景的,为着涵华帝紧抓帝都中治安的问题,现在哪怕是夜里,街上的行人也不见少,文人雅客,小贩商人在一盏盏明灯间穿梭,无论面上带着的是什么表情,看上去都蒙上了些温情。
前儿水景铄刚刚让马车行得慢些,后脚水景铄就闻到了街角老人熬得浓浓的馄饨汤料味,能辨别出在夜里老人应该是多加了一点麻椒的,比他白日闻到的味道要重些。
越是平凡的人越能通过些微妙的不同来让普通的生活里也来上些滋味。
像是宫中,他就一直怀疑所有的佳肴都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哪怕是不同的厨师做的,也近乎是一样的,外观精致,口味恰到好处,踩在正正好的点上,美味却乏味。
待到清儿嫁出宫后,他倒是可以带清儿来尝尝。
反正他一眼看过去也并不是没有疼家中妻子或妹妹的男子由着她们换了男装陪着混迹了出来,也不是扮得不像就是身高偶尔还是会暴露些东西的。
水景铄今日心情好,马车一路行驶他就一路观察着四周,直到某个出乎他意料的家伙拿了把红缨枪,两头分别挑着食盒同酒坛子,横马挡在了他马车前面。
水景铄略有些
不喜,本来就没什么规矩的人又去了军中在那群糙汉子堆里混着,现在越发不讲礼节,连当街拦人这种没脸皮的事也能做出来。
白日拦了清儿,夜间就来拦自己,看来言语还是教训不到这家伙,正好看看这家伙有什么长进。
谭沐阳回来也没多久,今日驾车的马车夫又是他家新培养出,谭沐阳换了身衣服的功夫自然就认不得了,只将他当做坤和帝都中喝了酒的浪子,老实汉子一脸凶相呵道:“这是左副都御史的车驾,尔等闲人还不让道?”
谭沐阳神情平淡地说着挖苦人的话:“这么久没见,看来某人官升了,官架子也大了,想来我不在,某人的墙角撬得很是顺风顺水。”
好好一个男儿,说着些酸劲话,谭沐阳堵着这,他丢人,自己也丢人,可是坤和帝都的人现在不一定认识他谭沐阳,却都是认识他水景铄的!
由不得这家伙再闹下去了。
水景铄黑着脸下了马车,也没给什么好脸色,骑上了马训道:“有事跟上来,这不是打架的地方,磨磨唧唧的干脆出城打上一架分个胜负。”
“打就打。”谭沐阳冷着脸,把红缨枪上的东西取了扔在马脖子上,红缨枪一抡直接就靠着自己一手怪力把水景铄马车车头削下一角来,“小爷可还记得今儿十三怎么瞧不上小爷的,若是没你这个家伙,小爷至于这样吗?舍不得拿十三出气,把你小子打
了猪头也成!”
谭沐阳来这么一招,原本还略有些嚣张的马车夫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看着地上那一角残骸吞了吞口水,刚刚这玩意还好端端就在他脚边,这煞星若是削偏点,他大半个身体估计也就下去了。
水景铄鄙夷地看了谭沐阳一眼,提了提缰绳,首先就跑了出去。
谭沐阳也不甘示弱,骑着不知道哪来的杂毛马倒是也同水景铄的名驹跑得不分先后。
两人刚开始顾忌道上百姓还只是缓行,到了城外可真就是赛马塞得疯狂,直到两人都察觉没有人再跟着的时候,才慢慢停下来,找了个破旧的山神庙谈事。
一进山神庙,谭沐阳就扔了一坛子酒给水景铄,而后自己把食盒里酒菜摆在地上,也不招呼水景铄直接就开始自己吃起来。
“可真是把我饿了个够呛,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我回坤和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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