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阮清上马后,水景铄自个也潇洒地上了马。
虽然两人旁边都有专门的宫人骑马跟着,就怕两人落马,但是水景铄不知咋的,就是觉得阮清一个女子骑马太过危险,就是忍不住让他的马离阮清近些。
万一……万一出了事,他是侍卫,得及时护着十三公主这位主子的。
见着水景铄靠近,阮清是既觉得他的马妨碍到了自己快跑,又觉得这人挡了风景,气得面上都起了红霞。
可是偏偏这时候卫燕又笨拙地骑着马跟了上来。
为了掩饰,阮清羞怯般地别开了脸,呐呐道:“你别离我这般近,我害怕。”
看着阮清微红着脸的模样,水景铄面上都空白了些,有片刻时间只顾着盯着阮清头边上别着的银线花蕊白玉梨花步摇缓和心神。
往常不是没有贵族少女对他露出这般神色,也不是没有原本冷如冰霜的贵女忽地对他钟情,可他就是忽然觉得十三公主是不同的。
或许是不同的是她是虚假的,而他却想是真的,她一定曾无数次对他人露出这般动人神色,所以哪怕她现在心无情念也能装得这般情深。
那情郎应该就是那谭家小子罢,未曾想他水景铄在这十三公主心中竟一直都是个给谭家小子挡灾时才有用的物件。
水景铄还未缓和过来,他的马匹就被阮清身边那个大宫女骑着的笨马给撞开。
引得水景铄顿时冷冷看了过去。
结果就看见那宫女挡在
阮清身前,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卫燕强撑着心里的不安,质问道:“十三公主命令你退下,为何不退?”
今日姓水的这家伙是怎么勾搭七公主的时候,她可是看得透透的,怎么肯再让这家伙接近公主。
水景铄面色不变,看向阮清。
阮清本就是想他走开,自然不会给任何反应,默认了卫燕的举动。
水景铄目光在阮清身上一扫,心思复杂,原来终究是做戏,这不一看这要看戏的看客都掀掉了台子,她自是不肯再演。
水景铄低声谢罪道:“是臣失仪。”
心中他却是记住了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大宫女,听十三公主唤她,似是卫燕。
“吁!吁!吁!”
草场马房那边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马们忽然焦躁起来,在两人身边护卫的人都撤走了三个去马房那边查看。
而后三人回来,其中一个禀报:“回十三公主,谭侍卫,无事,只是一匹马忽然发了狂,撞着围栏,引得其他马嘶吼起来,那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水景铄颔首表示已知,就要驱马去阮清另一侧守着,至于这侧,他还不至于和个宫女争抢。
阮清耐不得这姓水的家伙在身边一直缠着,性子一上来,就要跑马,可鞭子刚扬起来,守在她身边的一个护卫忽然就驱马到了她右边,正好挡住要靠近自己的水景铄。
而且那护卫还好不知好歹的装做看不懂脸色,就硬生生地霸住了那个位置
。
阮清跑马的心都淡了,只想笑。
她注意到了刚刚护卫离开了三个,但是还真没注意来的这三个可不全是刚刚去的那三个。
阮清抬眼看去这胆大的护卫,一身灰扑扑的马房宫人服,马房伺候的宫人容貌要求是最低的,而且马场风沙大,一般都是面上用黑布蒙着,阮清也瞧不见那熟悉容颜此时可能会摆出的一副臭脸,只看见一双委屈的黑眼瞪着她。
阮清略有些羞愧地一低头,就见着那人胯下也是一匹劣等白马,专供宫人骑的,心头的笑忽有点止不住。
怕是阿阳这辈子也没骑过这种劣等马,不然也不会那么嫌弃地提着那半旧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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