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做了一场噩梦,那梦中百鬼哭嚎,声若阿鼻地狱受戒的亡魂,目之所及皆是黑烟死气,混沌不堪,这时候一位手拿生死簿的黑脸判官上前。
凶神恶煞,字字诛心,污言恶语要问我姓名,虽然我知道不应该把名字告诉他,但那时我心胆惧裂,两股战战,根本已经无法再思考这些问题。
就在我名字要脱口而出时,那判官霎时间消失无形,我愣在原地,连女尸刚坐回去的动作都没有瞧见。
只觉着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碎裂,空气贪婪的钻进我那被压迫到极致的胸腔。
只是一瞬,却恍若隔世。
我面色苍白的瘫在墙边,像死狗一样吐着舌头,根本顾及不到眼前。
待我回过神的时候,二叔身边的火焰已经燃尽,一团已经分辨不出原貌的碳化物彼此堆叠,形成一个黑色的土丘。
陈江河从睡梦中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他包袱里的那堆从尸体上掰下来的金银玉石。
见他们没事,陈江河这才抬眼往四周瞧。
看到那团黑色的“遗迹” 时,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就苍白如纸,但过后,就拍之脑后,将那些金银玉石放进荷包,小心收藏。
“谢了!”
侯天林向着二叔一抱拳,但二叔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平台中央的尸体,若有所思。
“你们的任务怎么样了,能出去了么?”
我是真的被刚才浮现在眼前的光景吓到了,一门心思就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二叔摇了摇头道。
“你要是害怕,可以让陈江河先带你出去,出去之后你就在外面等我,要是等不到我,就去我的房间把我放在桌上的瓷瓶打碎,你就能知道下一步该干些什么!”
若是换个人,我兴许就答应了,可让陈江河这个病号带我出去,这一路上肯定要被这家伙嘲笑。
这家伙腿折了,刚刚甚至差点把小命搭上,也没说要离开,反倒是我就被那判官一吓,就要抬腿跑路,想什么话?
根本不像话。
特别是陈江河这家伙凑到我的耳边,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其实你不用有负担,毕竟你还年轻。”
我知道他说我经验不足。
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还真就不走了。
“没事,我还顶得住!你腿瘸了都没走,我怎么好意思先你一步。”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比我先回去!”
侯天林看了看我,又看了陈江河,最终没有说话,倒是二叔,全程都在盯着平台上的女尸看,没有发表半点意见。
“其实就刚才那个深潭的穹顶高度来看,这个空间的上面应该还有一层空间才对。”
侯天林抬头望向挂在穹顶的数百具尸体,眼神之中没有丝毫胆怯,仿佛上面挂着的不过是一根根风在桅杆上的腊肉一般,习以为常。
但这时候,二叔却几步走到我们进来的死门前。
“其实上去的路早就有了,只是我们一直注意而已。”
被二叔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那块突然出现的菱形石柱。
它的高度跟洞里的高度几乎持平,肯定是从上一层落下来的,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想要朝着洞顶看看的想法。
毕竟我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被石柱扎死的黑蛟身上。
侯天林也想通了其中的奥妙,脸上露出了明快的神色。
一行人修整过,便向着来时路上行去。
要走出石门前,我特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具女尸,就见那女尸站在平台上翘首以盼,那手举过肩膀,轻轻摇晃,似乎是在跟我道别。
我吓得一哆嗦关上了石门,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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