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拢着贵妃的手问。
面对侄女关心的眸子,贵妃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弯了弯唇:“已经好些了。”
许微糖知道岑贵妃是在说谎,而知道剧情的她也清楚,再过大约半年,岑贵妃就会抱病而逝。
这种自然的死亡是没办法逆转的,就像是秋日枯黄的叶子,谁也无法阻止它凋零。
“那就好。”许微糖松了一口气,笑容明媚,毫无阴霾。
侄女的笑像一束许久不见的光,让岑贵妃的心情也忽然好了不少。她反握住许微糖的手,轻轻拍了拍。
“你在我这也住得够久了,再过几天,你父亲回来了,你就能回去了。”
许微糖怔了怔:“爹爹回来了?但是我不想离开姑姑。”
“你跟你父亲也分离了许久,”岑贵妃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像在看一个疼爱的孩子,“我知道你对你父亲有心结,回去吧,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
许微糖轻轻地应
了一声,很是别扭地低着头。
镇守边城的镇远侯回京,在京城里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轰。
为镇远侯洗尘的宴会结束后,许微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父亲,却又不肯主近前。
十足一副闹脾气的小女孩儿模样。
镇远侯也像是近乡情怯般,这个时候紧张了起来,搓了搓手指,不过他外表看起来高大铁血,很好得掩饰住了这份不自在。
“糖糖,你……跟爹爹回去?”镇远侯走近,一个威猛的汉子,此刻嗓音却柔和得不可思议,要是被他带的兵看到了,绝对下巴都能掉一地。
许微糖看清了他眼中的小心翼翼,她撇过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尽管镇远侯极力掩饰,仍然泄露了几丝失落。
女儿不肯跟他走,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仍然忍不住难受。
这么多年没能陪在糖糖身边,把她一个人留在偌大的京城,她恨自己这个父亲也是应该的。
就在他身形都仿佛佝偻了许多时,忽然响起少女清脆的催促嗓音:“还不走?”
许微糖扬着明艳的小脸,疑惑而又不高兴地看着他。
这一声听在镇远侯耳中几乎胜过天籁,他有些激,连连点头:“哎,好,好。”
许微糖都有些不忍直视这个便宜父亲蠢蠢的表情了。
镇远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回到许久未归的岑府,镇远侯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要不是许微糖一脸嫌弃,他还想把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全给女儿拿去买漂亮裙子。
“糖糖,你在皇宫里过得……怎么样?”镇远侯小心地问。
他知道现在皇帝还用的到他,也绝不会苛待女儿,但在边城还是每每想到糖糖,都会心脏高悬。
许微糖秉持着原主对镇远侯的人设,十分傲娇地冷哼,“不好,我不喜欢皇宫里的人,除了姑姑。”
这是原主的真实想法。
镇远侯心里发酸,他当然知道皇宫不好,但是如果不是必须,他又何尝甘愿把女儿一个人撇下。
“糖糖,放心,你以后不会再住到皇宫里了。”他保证着。
这一回回来,作为一个父亲,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个好的未来儿婿,能为糖糖遮
风挡雨,才能把糖糖放心地托付出去。
闻言,许微糖又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在镇远侯眼神有些黯淡的时候,又说:“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少女的语气很是别扭。
镇远侯怔了一下,连日赶回京城的疲惫仿佛也一扫而空,眼神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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