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鸟儿是我在那边树下拾到的,它飞不起来,那棵树上有它的巢,林哥哥,你有办法把它送上巢穴里吗?”
一只浅黄色羽毛的幼鸟在白嫩的手心,啾啾地叫着,拍打着小小的翅膀,一对黑亮的小眼睛里透着对未知的畏惧。
林砚白想了想:“可以找善于攀爬树木的人来,我去男眷那边问问。”
祁瑜没说话,但是他完全可以推断,除非武将家出身,否则是难以攀爬小公主所指的那棵高大的树木。而且今天举行的是诗会,来的都是自诩翩翩君子的勋贵子弟。
除非有人为了讨这公主的欢心,才会豁出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形象地掀起衣袍去爬树。
如果是那位安平郡主的话,他也许可以考虑考虑。祁瑜漫不经心地想。
而林砚白回来后的摇头,也证明了确实没人愿意去那样做。
“那怎么办?”小公主捧着幼鸟儿,
快要哭出来了。
林砚白建议:“永乐,你把它带回去吧,宫里的人想必会好好照顾它的。”
小公主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祁瑜淡淡地想,这种鸟儿好像从没有人养活的先例,无一全都死了,照顾得再细心也没用。
不过,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把它带回宫里。”小公主做出决定,她捧着小鸟儿,正要转身往马车那边走,却没注意脚下,被石子绊了一下,幼小的鸟儿瞬间从手里摔了出去。
小公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弱小的鸟儿掉落。
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稳稳接住它。
小公主松了口气,秀美的面容上流露庆幸和感激:“祁公子,谢谢。”
“公主还是小心点罢。”祁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态度却是疏离的。
小公主垂下头,很是不好意思。
祁瑜正要将鸟雀递还给小公主,手中的雀儿却忽然又挣扎着拍打起翅膀,然而它太过幼小,根本就飞不起来。
祁瑜扫了这只不安分的幼鸟一眼,眉梢轻轻挑起。幼鸟儿黑黑亮亮的眼珠子也瞪着他。
莫名的,祁瑜脑海中闪过许微糖的模样。他从冰冷的湖水里出来时,为了掩盖自己,他假装昏迷,被水珠模糊的眼帘里,一袭鹅黄色裙裳的许微糖被他压得死死的,使劲儿挣扎的力气在他眼里也是柔弱的。
“好吧。”祁瑜轻叹一声,带着笑意低低自语。
小公主疑惑:“祁公子?”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祁瑜抬眼,温和地说:“公主,在下可以把它送回去。”
看在羽毛颜色很像的份上,他就勉强费点工夫。
“咦?”小公主愣住。
最后,祁瑜是用轻功把鸟儿送上枝头的窝里去的。
“祁公子会武功?”小公主震惊又好奇,“可是之前为什么……”
“在下忘了。”祁瑜平静地回答,“只是强身健体罢了。”
这么明显的敷衍回答,小公主抬头朝他望过去,却只看到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完美得毫无瑕疵,而他转过脸来,狭长的凤眸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像是有暗夜的流萤。
冷漠的,神秘的,却又叫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
竟。
小公主的脸颊,慢慢地浮现绯红。
除了对祁瑜的才华仰慕,这几年在宫中,小公主也偶然看到过几次这个男人被众多皇兄为难,但他永远是那么淡然,根本没人能令他稍稍变色。
这让小公主产生了怜惜同情。她也有过努力为他提供帮助,但一是因为祁瑜太过从容,根本不像是那种可怜兮兮需要拯救的质子,二是因为小公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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