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点奇怪，你这个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张凡嘲笑道。

    大龙嘿嘿地笑了，“姓张的，你太高看我了！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是穷的叮当响的农民，底层下面的底层。你是富得流油的大资本家，顶层上的顶层；我要是有点脸面的话，也是跟我身边的人有点脸面，跟你我就用不着考虑什么脸面不脸面了。”

    “没错，无脸就无敌。”

    “你也用不着嘲笑我，你站在你的位置上来嘲笑我，应该说你的脸皮比我还厚！俗话不是说过吗，饱汉不知饿汉饥！”

    张凡又是讥讽的笑道，“听你讲话一套一套的，还特么挺有理论高度的！我在世界上最服你这种人，流氓加地癞，把无耻当光荣，比狗还下贱！”

    “哈哈哈哈，姓张的，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不领你的钱了吗？恰恰相反，我大龙越是下贱的事干得越是得心应手，你要是指望我干点有脸面高尚的事儿，我这小荣誉感还不怎么适应呢！少废话，把钱拿来！”

    大龙说道，伸出一只手。

    张凡打量了一下这只肮脏的手，点了点头，“既然你是灰土窑村的村民，我当然也会把钱给你一份。不过，对于我来说，你是一个特殊的村民，所以要特殊对待。还是上次的老办法，你和你的那伙人，都必须下跪才能领钱！”

    大龙的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姓张的，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很为难吗？恰恰相反，我一点都不为难，我跪得心甘情愿，我跪得乐乐呵呵，我跪得……总之一句话，给金钱下跪，绝对不丢人！”

    大龙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姓张的把钱拿过来！”

    张凡从麻袋里取出5万块钱，放在大龙的双手上，轻声的嘱咐道，“赶紧拿去花掉吧，晚了可能就来不及花了！”

    大龙双手把钞票紧紧的捧在怀里，手指头不断地在钞票上摩挲着，感受着那种无比的幸福，然后抬起头来，“姓张的，你难道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了？我再威胁你一次：小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要再次告诉你，我不怕！我大龙就这一堆一块儿，活着占张床，死了臭块地。”

    “废物都是这样，死和活着没有什么区别。”

    “在你眼里我是废物。可是，废物也不是你随便就能弄死的。乡亲们今天可都在场，要是哪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姓张的就是第一嫌疑人！”

    “呵呵，你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吗？你以为自己值得我去动手吗？像你这种蚂蚁，我抬脚就可以碾死！我刚才劝你赶紧把钱花了，那是我看你穷命薄命，没有福气享受这么多钱！我不搞死你，天也搞死你！”

    大龙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谢谢你替我操心，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这5万块钱花光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一定会让你失望！”

    “对于自己的预言，我从来没有失望过，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失望……来，下一个！”

    接着，大龙的那一伙人一个个上来，个个跪着把钱领到手。

    接下来，是村民们领钱。

    大家一个个喜气洋洋，走上前来，签字画押，然后笑嘻嘻的捧着钞票离开。

    那种从心底里往外溢出的高兴，让人看了颇受感染。

    有些人大声的唱起歌来，有些人抱着钞票转圈蹦蹦跳跳，有些人跑着跑着跌倒了，钞票散落在地上，还有些人抱着钞票，蹲在地上哭泣……

    张凡摇了摇头，心里又烦又高兴。

    烦的是被人勒索了。

    高兴的是自己毕竟是再次救济了村民——他们需要救济。

    到最后，村民们全都领了钱离开了，鹿场冷冷清清，只剩下张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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