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所言,让闵兴瞬间记起了往事。
胖老板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诉过自己,绑架练婷裳的那伙黑衣人又出现了。当时他有事在身,黑衣人也没有对婷裳采取行动,便暂时搁置了。
现在看来,这伙人蛰伏许久,到底还是图谋不轨。
心神沉寂,灵识聚焦,闵兴的周围升腾起一阵恐怖的旋风。旋风劲气太足,吹得周边的行人站不稳脚跟,东倒西歪。
待到疾风消散,众人凝神去看,闵兴已经不见了。
幽暗的树林中,黑衣人背着婷裳,以闪电般的速度穿梭。黑衣人动作轻盈,引起的波动极其微弱,沿途甚至不曾刮下一片多余的树叶。
在他的背上,练婷裳早就失去了直觉,双目紧闭埋头沉睡。
一道火红的残影划过树林,在树尖飞来飞去。如火如荼的步伐紧逼黑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追赶对方的脚步。
蒙面黑衣人听得声响,鹰眼回头一探,随即皱了皱眉,加快了前进速度。
一红一黑,两道光影时而闪烁。
在两道残影极为接近之时,黑衣人突然下冲,如同一把利剑插向一块空旷的地面。片刻之后,火红的光影紧随其后,在树与树之间纵横穿越,落定于附近的区域。
站定之后,弥散在二者周围的烟尘渐渐散去。黑衣人的后背上,已经没有了练婷裳的身影。
他背身分腿而立,一头乌发梳成一个整齐的髻,用一根木叉固定住。他的手上,利剑已经出鞘,闪着凛冽的寒光。
闵兴站在黑衣人身后,没有任何动作,眼神落在前方不远处。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山风间或从树影间刮过,车帘不时随风高高飘起。帘子里黑洞洞的,并不见人影。
下一刻,风吹得更猛了,树木和山石剧烈地摇晃。帘布更加离谱,整个被掀开了。可是除了呼呼的声响,映入闵兴眼里的,仍旧是一片漆黑。
轻轻呼出一口气,闵兴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黑衣人,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马车里坐着什么人无法看清,却是瞒不过他的灵识。仅仅透过呼吸,闵兴便能感知到,练婷裳就在车里面。而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闵兴推测,很有可能和曾经绑架练婷裳的那伙组织有关。
问题是,自己面前站着的黑衣人又是谁?黑衣人长剑微动,明晃晃的剑光闪得闵兴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一阵风刮过,黑衣人的遮脸布被风掀了起来。见到遮脸布下浓密的胡须,闵兴因疑惑而纠结的眉头一瞬间舒展开来。
“秦啸天,你怎么和这帮匪徒混在一起,不觉得丢脸吗?”闵兴愤怒而又无语地问道。
听了他的话,黑衣人肩膀微微颤抖,接着,便转过身来。他的眼睛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除了这双眼睛,其他的部位都被黑布蒙住了。
盯住闵兴看了一片刻,秦啸天干脆扯下黑布,阴沉着脸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为了掩盖他的气息,花郡王特意赠与秦啸天一枚花丹。
花丹是季亮炼制的,也就是闵兴的师父。本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没有想到,居然一眼就被闵兴识破了身份。
“你服用了丹药?”闵兴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重要吗?”秦啸天面无表情。
“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秦啸天的语气变得很烦躁,他很精心地做了伪装,甚至不惜留下后遗症,动用某种特殊的药物改变了瞳孔的颜色。
处心积虑,还是被识破,秦啸天自然恨得牙痒痒。
“这把啸天剑,谁人不知?”闵兴用顺心灵棍指了指他手中的宝剑,嘲笑地说。
秦啸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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