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钟安毓看人还是看的很准的。
她前脚才跟老夫人说过玉夫人最近要惹事,后脚陈建就来找她了。
陈建给钟安毓行了个礼,小声告诉她:“小姐,玉夫人刚刚预支了一大笔钱,现在她带着钱出门了,我们要派人跟着她吗?”
“不用。”钟安毓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淡淡道:“我肯定是去刑部大牢了,有什么可跟的?没事儿,让她折腾,她不把事情闹大,我哪儿有借口收拾她啊?”
“是。”陈建明白钟安毓的意思了,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钟安毓在他身后幽幽地冷笑了两声,回她房间睡觉去了。
哎呀,夏天来了,她最近好容易犯困啊。
这边,钟安毓在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那边玉夫人已经到刑部大牢了。
钟期是皇上看重的犯人,按理说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去看他的,玉夫人花光了她身上所有都钱,才跟狱卒求来了一炷香的时间。
她可以跟钟期说一炷香的话!
时间很紧,玉夫人不敢耽搁,立刻朝钟期的牢房走了过去。
一段时间不见,钟期瘦了很多,看起来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玉夫人心疼坏了,隔着牢房拉着他的手跟他保证,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玉夫人是钟期唯一能指望的人了,他放缓了语气,跟玉夫人说了无数的好话和情话,让玉夫人跟他保证,她一定会去找钟安毓,说动钟安毓出手救他出去。
玉夫人为难的咬了咬下唇,小声告诉钟期:“其实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去找过钟安毓了,钟安毓好像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她非常恨你,不肯救你。”
“她不肯救我,你就不能逼着她救我吗?”钟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玉夫人一眼,正要给她出几个歪点子,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什么人?!
钟期和玉夫人同时被吓到了,赶紧松开对方的手,一起朝声源处看了过去。
是越子钦来了,他站在玉夫人左手边,手拿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夫人和钟期。
玉夫人心里打了个突,僵笑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越子钦行了礼:“拜见怀王殿下,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越子钦挥了挥手,慢悠悠的问玉夫人:“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话呢,你刚刚跟钟期在干什么?”
“妾身……妾身在教训钟期。”玉夫人的眼神狠狠地闪了闪,颤声道:“他好歹也是我家将军的义子……”
“义子?”越子钦轻嗤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冷着脸打断了玉夫人的话:“注意用词,据本王所知,钟期跟将军府早就没有关系了。”
“是。”玉夫人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抬起手扶住了一旁的墙壁,头上渗了一头冷汗出来。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又接着道:“但钟期之前是将军府的人啊,妾身知道他这次犯了大错了,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所以妾身来替我家将军送他最后一程。”
“这样啊。”越子钦挑了挑眉头,勉强接受了玉夫人这种说法:“那你来的真是太巧了,本王今日过来,就是奉皇上之命,来送钟期上路的。”
什么?!
听到越子钦这话,玉夫人和钟期的脸色都变了。
玉夫人狠狠地抖了抖,哑着嗓子问越子钦:“怀王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越子钦轻哼了一声,对他身后招了招手。
隐藏在暗处的明逸见状,立刻走上前来,将玉夫人拖走了。
钟期看了看拼命挣扎,却没有办法逃出明逸控制的玉夫人,又看看了冷着脸看着他的越子钦,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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