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视线都落在二楼，湛廉时身上。 终于，他站了起来，下楼。</p>

    来到刘妗身旁，揽住她，“走吧。”</p>

    至始至终，他都没看林帘。</p>

    刘妗眼里涌起喜悦，面上却为难，“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前妻。”</p>

    “不用。”</p>

    刘妗的喜悦瞬间弥漫在脸上，嘴角都忍不住上扬。</p>

    他的心里果真只有她。</p>

    两人转身离开。</p>

    一道微弱的声音却落进两人耳里。</p>

    很轻，很淡。</p>

    “湛廉时。”</p>

    刘妗停住，眉头微皱，很快转头，看地上的林帘。</p>

    她头发散乱，脸色白的透明，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p>

    可她的眼睛却很明亮，清澈。</p>

    她看着湛廉时，一字一顿，“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p>

    湛廉时看着她，她的影子完全倒映在他漆黑的双眸里，把他的黑眸染红。</p>

    “不曾。”</p>

    林帘点头，捂着肚子的手缓缓放开。</p>

    早知的答案却还是要他亲口说出来才死心。</p>

    果真，富人的游戏穷人玩不起。</p>

    林帘，你真悲哀。</p>

    前一刻还倔强坚强的人这一刻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无声无息。</p>

    湛廉时黑眸动了下，揽着刘妗离开。</p>

    刘妗心满意足。</p>

    这一晚是这一年来她最舒心的一晚。</p>

    “廉时，我们订婚吧。”</p>

    “嗯。”</p>

    赵起伟看离开的人，眼睛微眯，阴冷弥漫。</p>

    “扔出去。”</p>

    这场游戏，他湛廉时赢了。</p>

    林帘被扔出去，浑身是血的她没有任何人管。</p>

    在金色夜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p>

    林帘睁开眼睛。</p>

    夜空中，星星明亮，一轮弯月悬挂。</p>

    她脑子里晃过这一年的种种，然后这些记忆一点点从她记忆里剥离。</p>

    湛廉时，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未认识你。</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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