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赶来抓捕他的役丁。”
“而最可恶的是,此贼落草期间,仍然伺机作案,今年腊月,他又蹿到山定乡杀人掠财,杀死山定乡塘头村陈氏一家五口,实罪大恶极,丧心病狂之极。”
“县里连续五次派人围捕索拿,怎奈这厮狡诈,数次均被其逃过。实是属下失职,请师爷责罚。”
“吴典吏,五次围捕均劳而无功,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方唐镜看看吴典吏,又看看张典吏,笑得十分古怪。
这是想分化我们?幼稚!吴典吏和张典吏心里同时鄙夷方唐镜。
“决无可能!”吴典吏斩钉截铁地道:“属下每次围捕着都会严格保密,直到行动前一刻才会告知手下,断无有人通风报信的可能。”
“通风报信乃是同坐的大罪,你能确定?”方唐镜看向两人。
“师爷放心,我等身为朝廷吏员,岂敢知法犯法。”两人异口同声,简直如同约好一般。
“听到你们亲口承认,我就放心了!”方唐镜微笑,笑容说不出的古怪,令得两人同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什么叫“亲口承认”?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来人,将曾志飞带上来!”方唐镜吩咐身边的王捕头。
什么?
曾志飞被抓到了?
这穷凶极恶的凶徒怎么可能被抓?
事先没有半点风声?
不可能!
是逛我们的吧?
所有人的心底都惶恐不安起来,这哪里还象是一个“分赃大会”,简直是三司会审。
便在此时,王捕头手下的薛班头推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跪下!”薛班头对着那人膝窝恶狠狠就是一脚,直接将那人踹得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那人挣扎跪好,露出一张绝望无比的惨白脸庞。
顿时,满堂哗然,是曾志飞……
吴典吏脸色惨然。
张典吏更是将手里的茶盅打翻在身上,胸前湿了一大片,却是兀自不觉。
“师爷,这是贼囚曾志飞亲手画押的供词。”薛班头双手呈上供词。
“不必了,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人为他潜逃通风报信,提供方便即可!”
“是,曾志飞潜逃之后,一直就躲藏在百平乡马鞍山下的一处农家院内,据查,该农家方人乃是张典吏妻侄何勋生名下佃户。曾犯亲口供认,何勋生与山定乡塘头村陈氏有仇,故而何勋生便令曾志飞在大年夜这一天,将陈氏一家六口灭门,他多次逃出围剿,都是张典吏通过何勋生为其提供消息……”
薛班头的叙述,成了压垮张典吏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典吏如遭雷击,整个人失魂落魄,一下子从座位上瘫滑到地上。
他是秀才,比在座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所犯的罪后果有多严重。
《大明律.捕亡律》有明文规定:知情藏匿罪人者,以窝藏罪论处。
明知他人犯罪,在官府追捕的情况下,故意窝藏罪犯或为其指引道路及提供衣食住行方便者,构成窝藏罪。
薛班头继续道:“据曾志飞本人交待,他所住之处不但张典吏知晓,吴典吏也是知晓,且吴典吏收受其父一千五百两银子,每次抓捕之前必派人至前街曾父出资所开的‘三江饭庄’告知其表亲,再由其表亲通过何勋生通知他提前逃离。故而官府抓捕屡屡落空……”
“嘚,嘚,嘚……”死一般的沉默中,唯有吴典吏的牙齿在上下作响,怎么止都止不住。
《大明律.捕亡律》明文规定:明知他人犯罪,在官府追捕的情况下,故意为罪犯通风报信,罪加一等;造成严重后果的,罪加两等。
这个罪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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