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和赵医生还在手术室,一时半会估计结束不了,你先去会议室睡一会吧,开始了我叫你。”闻晨道。
“行。”逐月揉了揉僵硬的胳膊,跟着闻晨旁边的司机小方去了会议室。
看着逐月离开,安延秦抿唇,仰头看闻晨道:“这个医生你从哪儿找到的?你真要让她参与你的手术吗?”
闻晨点头:“怎么找到的就说来话长,不过刚才的手术你也看了,她的确有技术。”
安延秦皱眉:“你查过她背景没,你手术在即,我们推行的计划也到了关键时候,你的手术至关重要,不能让任何可疑的人接近你。”
“我又不是傻子,早查过了,她背景相当干净。”干净到连以前任何行医的记录都查不到,闻晨眼神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此最好,你也不用忧心太多,爷爷已经在弄科罗特医生的入境手续,会在你手术前到达的,他是享誉世界的颅内科专家,会让你渡过难关的。”安延秦道。
“但愿如此。”自己的病已经求医半年,这半年里,他接触过很多医生,给他的诊断都是无法治疗,即便是那位科罗特医生,告知的手术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五十,闻晨心里并未轻松,但脸上还是笑了笑。
这次的研讨会比上次严肃许多,闻晨决定动手术,大家的话题已经不是在讨论用什么治疗,而是开始讨论手术所有有可能突发状况的预防,包括手术所需要用到的术式和操作。
逐月不是主刀医生,该用那种术式和主操作是主刀医生决定的,她作为助手,只需要服从主刀医生吩咐,完美执行主刀医生的命令即可。
所以在医生们讨论得面容越来越严肃时,她全程都没发言,甚至在研讨会中途睡着了。
等她惊醒过来的时候,研讨会已经结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面容沉重的带着文件往外走。
逐月擦了下口水,看着身旁的赵医生道:“赵医生,结束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赵医生在研讨会上也在神游,他满脑子都是手术室里,逐月堪称绝技的手法,听到逐月的声音,他回过神来:“啊,可以走......不对,研讨会是结束了,但是乔医生,你要不要去看看你救下的那个患者?”
赵医生此刻提患者,并非是真的想让逐月去看看,而是他想留逐月再讨教讨教,那个肝癌患者,是他亲自表示无法救治,但这样的患者却被逐月救下了。
要说丢了面子,赵医生是有点挂不住,但面子是一回事,他更是一名医生,逐月的技术给他和梁医生重重上了课,他是佩服大过恼火,这场手术让他知道,医学界,永远都在发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用去看了,你们注意他术后的状态,做好病后看护,一个月不到他就能出院。”逐月摆手,外头天都暗了,她做了那么长时间手术,饭也没吃,累的要死,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睡觉。
“可是......”赵医生站起来,还想再说,逐月却已经打着哈欠走远了。
出了医院大门,月亮已经爬上枝头,逐月叫了辆三轮车,坐到了织布厂南边大道下车,最近到家属楼的那条路修路,三轮车过去不了,只能送到路口。
逐月给车夫结了钱,就往路上走去,路口距离家属楼还有一段距离,大概要走十来分钟,中间要路过一个公园小道。
公园不大,路边还没有装路灯看着特别黑,逐月尽量瞪大眼盯着地面,避免被绊倒,而在这时,旁边的草丛传来枝叶摩擦的沙沙声。
这声音不起眼,只不过逐月停下脚步,眉头皱起,现在没有起风,哪儿来的摩擦声,是有人蹲在草丛里,而且在向自己接近。
有危险,逐月脑海里冒出三个字,一想到这三个字,逐月神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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