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陈偲曼,苏瑾衍对药翁这个“爷爷”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还是十分感兴趣的,毕竟药翁风光了一辈子,又是煞费苦心的来找这颗沧海遗珠,绝对不会在嫁妆这种小事上出手寒酸。
能够想到的,就是药家几桩比较繁盛的生意,多少分出一些股份给自己的孙女做嫁妆,苏瑾衍已经打听到药老在活动人脉,给陈偲曼办理改姓的手续,以后就没有陈偲曼,只有药偲曼了。
这么一想还觉得挺别扭的。
但是想到如果能将陈偲曼手上的资源跟自己手上的所掌握的资源做整合,重新拉出一个新的项目来,或许能跟苏氏的烂摊子撇清关系。
这样,以后的话。
苏瑾衍突然一愣,隐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想到跟苏家撇清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逃避这种东西也会相互传染,在这个急转直下的档口,苏瑾衍选择了跟陈偲曼一样的态度,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想了,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慢慢琢磨,毕竟白天拿着剧本的时候,还是要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演明白。
苏瑾衍时刻告诫自己,现在的他是一个对陈偲曼爱之入骨,甚至可以挨她巴掌的深情丈夫角色。
而那些厌恶,憎恨,都被他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自己或许都看不见的地方。
药家的老宅跟苏家比邻,陈偲曼看了眼院子中正在剪裁花池的佣人,不大意道:“要不,你去看看奶奶,我完事过去找你?”
毕竟那天苏瑾衍还是在药家跟药无疾动了手的,要是赶上药无疾在家,这两个人碰面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苏瑾衍似乎看出了陈偲曼的心思,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只是想保护你,不会给你添麻烦。”
保护这两个字从苏瑾衍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什么点儿讽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那年她被绑匪绑架差点死到异国街头的时候确实是苏瑾衍保护了,甚至是在她出狱后成为苏瑾衍名誉上的“妻子”之后,苏瑾衍也一直是一副护短的样子。
陈偲曼微微皱眉,心中像是架起了一架天平,在比较,苏瑾衍这个人如同天外来客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救世主?还是人间恶魔?
一面是耶稣,一面是撒旦,而陈偲曼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念成恨,一念成痴。
“在想什么?”苏瑾衍已经停好车,拉开了车门。
陈偲曼回神笑了笑,下了车,药家的佣人已经恭敬的站在门口,“老爷在楼上,小姐跟姑爷请跟我来。”
陈偲曼点点头,刚进门就迎上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年纪估摸着跟苏瑾衍差不多,一副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模样。发胶将头发背到脑后,光可鉴人的大脑门完全透露着出身的优势,长得倒是细皮嫩肉,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嘴角挂着的笑容中杂糅着一丝轻挑和风流。
他穿着拖鞋,西装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可见不是什么外人,应该也是药家某位公子哥。
这样的长相放在人堆里,或许就是能让小姑娘双眼放光的富二代人设,可是放在苏瑾衍面前,就有点像是低配版的样子货,反倒是显得十分浮夸油腻。
那人见了陈偲曼笑眯眯的就走过来,双手握着她的手,笑中带泪的模样,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样子,带着哭腔道;“我的好妹妹,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
陈偲曼一惊,忍不住想往后缩,可是那人抓的太紧了,陈偲曼只好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您——是?”
“哦,哦!”药昕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赶紧自我介绍道;“妹妹,我跟药无疾一样,是你哥哥啊,我要药昕,你以后可以叫我昕哥。”
陈偲曼笑的尴尬,试探的喊了声:“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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