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偲曼认真的看着药老先生,苏瑾衍便拍着她的肩膀笑道:“对了曼曼,这位你是你老相识了,还记得吗?”
陈偲曼眉心一皱,直勾勾的望着霍清风,似是想将他从记忆中出来,许久才泄了气一般,摇头道:“不认得了 ……”
霍清风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望着陈偲曼。
苏瑾衍轻笑着勾着唇角,摸了摸她的发丝,在陈偲曼身旁坐下,安慰道:“没关系,不认得就重新认识一下,曼曼这位霍总是娱乐圈有命的贵公子,几乎垄断了整个娱乐圈的媒体公司,一口吐沫一个钉,你做公关的以后可以多向霍总请教。”
“好!”
陈偲曼扯了扯唇角勉强的挤出了一抹浅笑。
听到这疏远的回答霍清风更是迷惑了,从陈偲曼进门开始,他的目光就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自从陈偲曼出事以来霍清风就一直在打听陈偲曼的消息,今天见到她,虽然场合不对,但是他好歹是将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可是这一句不认得已经够伤人了,这个好字听起来也让人丧气。
霍清风不是喜欢纠缠的人,他虽然知道自己跟陈偲曼的交情不深,但是无论是从他姐姐的嘱托,还是这几次跟陈偲曼接触的感觉来说,她都觉得现在坐在他对面,这个木讷乖巧的女人太不对劲了,一点儿也不像他认得的陈偲曼,他还是忍不住问:“偲曼,你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陈偲曼缓缓的抬起头,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苏瑾衍就将话茬接了过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临床常见的选择性失忆,不小心把无关紧要的人和无关紧要的事儿都忘了而已。”
苏瑾衍细致的观察着陈偲曼的一举一动,越是观察的细致,他几乎越肯定自己的想法,陈偲曼这样的女人要是枉死都得化成厉鬼回来复仇,他把她祸害成这样,她会望了他?
看霍清风脸色不好的样子,苏瑾衍的脸色就好起来了,这茶也喝着更有滋味。
药老先生跟自己找了二十几年的亲孙女儿就这么并排坐着,靠的越近,反倒心情越是忐忑,几次欲言又止,想说话又怕说错。
当年的事情浮上心头,纵是半生浮沉,可一想起但年的儿子儿媳,和已经去世的老板,依旧有些泪眼婆娑,那浑浊的瞳孔中浮着一抹微红。
苏瑾衍握着陈偲曼的手,笑了笑问道:“曼曼,你还记得你的爷爷奶奶吗?”
陈偲曼微微发愣,皱着眉心摇了摇头,“他们好像很早就去世了,从我出生就没听父母提起过他们。”
“哼!”药老先生一怒,低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父母!”
陈偲曼吓了一跳,猝不及防的往苏瑾衍身边一凑,苏瑾衍便顺水推舟的将陈偲曼揽入怀中,稍有不悦道:“药老,曼曼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请您注意一下语气,你也不想吓着她不是吗?”
药老先生目光一跌,眉心就拧在了一起,陈偲曼的眼睛很大很水灵,正略带惊恐的凝视着他,他依稀记得,多年前的那个子夜,老宅外电闪雷鸣下了好大的雨,当时那个女人也是这样惊恐的眼神!
很多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时常会梦到他儿子带着那个女人赶在瓢泼大雨里离开药家的样子,还有他儿子用那个充满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回这个家!”
而他真的做到了!
即便是身死,即便是跟他爱到可以为之放弃家族的兴衰和使命的女人一起死,他已然不愿意让自己留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一丝血脉认祖归宗。
他甚至相信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他这个父亲!
年轻时他也觉得是他儿子冥顽不灵,死有余辜,可终究是上了年纪,梦到亡妻的次数多了些,终是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不把他逼得那么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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