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小团子还握着小小的拳头,仿佛发了什么重大的誓言一般。
“不错,说得很对。”
“更何况,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如果说刚开始是惊讶,那么当秦可念听到乔述言的这句话之后,就是完全震惊了,早就知道?那还听她的话做什么?
似乎早就已经猜到秦可念的想法,男人只是幽幽的开口,“在那次我晕倒之后,我就让岭北着手去调查,你们的态度都很奇怪,我亦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我以为……”
“你以为我单方面的听从了谷馨羽的话?”
乔述言冷笑,眼眸带着寒光,“如果我如此轻信别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透过昏暗的视线,秦可念能看到男人那几乎完美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有着坚毅和冷酷,乔述言总是这样的一个人,杀伐果断,冷静理智,不信任任何人。
也是,假如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那或许也就不是乔述言了。
但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摸着下巴,试探性问道,“那这段时间,其实你都是在演戏?为什么你要故意配合谷馨羽,不去戳穿?”
乔述言轻笑,幽幽的嗓音回荡在秦可念的耳边,“放长线,钓大鱼。”
秦可念“哦”了一声,想当初她极力想和乔述言解释,可这男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听,谁知道原来乔述言的心理跟个明镜一般,这不就显得她的行为更加幼稚可笑了吗?
“什么嘛,原来早就知道了,你这人也不早说!”
秦可念撇撇嘴,没好气的嘟囔着,“叫人调查的事情也不让岭南去做,明显岭南接触谷馨羽更多呀。”
乔述言听着一旁小女人的絮絮叨叨,只是一阵低笑,然而下一秒,又恢复了冷峻如斯的神态。
……
昏暗的地下室阴冷潮湿,那阶梯之上布满了灰尘,似乎常年无人走动,而此刻,却传来了一阵“嗒嗒——”的声响。
高跟鞋,是女人。
“你来做什么?”
地下室的最深处有着一个发丝凌乱的男人,长长的胡子和破旧的衣服,那未刮的胡子显得无比油腻和邋遢,可凭借着唯一一丝光亮,却还能依稀看出英挺的眉眼。
“当然是来看看你,毕竟我们之前也恩爱过。”
女人的嗓音甜美无比,可却如同过期的糖果,甜,却恶心。
“谷馨羽,你在外人的面前不是装的很好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些不都是你的假象吗?”
“我真是瞎了眼,五年前,我说什么都不该求人救你!”
男人的声音激动沙哑,没错,男人便是易联。
五年前,谷馨羽为了能够好好的呆在乔述言身边,买通了几个雇佣兵,将易联迅速制服,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之中,这一来便是五年。
“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对?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情东窗事发,那么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你。”
“非法滞留,你不会不知道?”
易联说得句句真心,可是谷馨羽听后也只是一笑而过,这五年的时间以来,每一次她来到地下室去看易联,都是一样的说辞,刚开始的时候,她可能还会害怕,可现在……
她早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易联,你还真是执着啊,就跟当初喜欢我一样。”
谷馨羽嘴角勾笑,那刻意强调的“当初”,的确发生过,可却无比的讽刺。
“别跟我提什么以前!”
易联死死咬牙,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人,想必如今的谷馨羽早就已经死了不下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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