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联刚刚进入病房,便见到谷馨羽床铺左边有一块地方已然被血迹氤氲,大片的红刺入他眼睛。
乔述言听到易联的声音,不得不重新返回去,直到看到谷馨羽的笑容。
她半靠在床上,眼神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似乎就是在等着他进来,她在用自己的性命赌。
乔述言知道谷馨羽自杀过不止一次,可却是头一次亲眼见到,也就是这次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谷馨羽的自杀并不是想死,而只是一种工具,一种威胁他的工具。
医生急匆匆跑进来,帮谷馨羽处理伤口,乔述言神色淡漠的站在门外。
他这辈子最厌恶的便是被人拿捏的感觉,从出生开始他就被当作是乔氏的继承人培养,所以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是没有自由的。
他努力的变强大就是为了享受自己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
但他却是在今天才清楚的意识到。
原来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已经被谷馨羽拿捏住了。
易联推门出来,谷馨羽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此刻完全陷入了安睡中。
他看着乔述言的侧脸,乞求的话几乎是没有经过考虑就说出来了:“我求你照顾她,照顾她到孩子生出来,可以吗?”
乔述言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当年你既然有本事将人从我身边带走,那便应该做好照顾她这一辈子的准备。”
“不是我不想照顾她,而是她不愿意让我照顾……”
“易联,你真的觉得她割腕的时候,是想死么?”乔述言抬起眸子,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
烟头上明灭的光点仿佛是易联如今的心境,谷馨羽在他身边的时间有多长,他怎么会不了解谷馨羽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如今乔述言居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确实,谷馨羽自杀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代表一种威胁而已。
他已经被威胁了无数次,而每次都只能妥协。
抽完一支烟,乔述言站直身子:“明天我会请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她的问题并不是在身体,而是在心里。”
易联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话来。
乔述言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客厅里亮着一盏灯,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居然紧张了下,并且隐隐有种期待,会不会是秦可念在等他?
大门打开,王姨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很僵硬:“少爷回来了。”
乔述言的心跌落谷底,面上却是和往常无异:“怎么还没休息?”
王姨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挂好,跟在乔述言身后走:“我有些事想和少爷谈谈。”
乔述言回头看王姨,终于发现了些不同。
王姨在家中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按要求办事的,就算有时候和他意见不同也从不会提出来或者忤逆。
可是今天,她仿佛是憋了口气要同他说教一般。
“你说。”乔述言隐隐觉得王姨要说的事和秦可念有关,他便在沙发上坐下了,并没有上楼。
王姨站在他身边,深深吸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在乔家这么多年,可说到底还是下人,没什么资格对乔述言说教,也没资格议论主人家的事情。
可今天这话若是不说,她心中又实在觉得不痛快。
“少爷,从夫人进家门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们二人之间可能没有什么感情,夫人怀了身孕,你从未问候关心过一次,反倒更多时候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
乔述言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没有多余的神色,对王姨的话是意料之中。
“夫人从未抱怨过这些,甚至即使你对她横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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