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燃料在大缸下面加热。 除此外,还有许多草药搁在桌子上。 我让无双把糯米放下,指着草药说道:“去帮把手吧,把这些草药煮了,药渣捞出来,药汁留着,然后把糯米蒸了,要夹生的,然后用药汁拌起来!” 草药太多了,至少都有几十种。 老白虽说已经开始跟着我师父学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可依旧只能认得其中一部分。 “决明子,细叶龙鳞草,鱼腥草,麻黄……” 老白挨个的审视,最后提起一大包黑乎乎的草药,脸色一白,问道:“嘶,夏枯草……这么一大兜子,难道都要用?” 我点了点头。 “卧槽,你这是哪来的邪门法子啊,你这不是疗毒,你这是要命!!” 老白咬牙道:“这东西喝多了拉稀啊,你整这么大的分量……” 邪门的法子……源自于我家师祖。 师祖虽是清微道上上代掌门人,却醉心医术,一生开发出了许多方子。 我如今用的这个方子,便是他在晚年弄出来的专门清理腑脏余毒的方子,针对的毒素不同,用的药也或多或少有些变化,但大致的主药是不变的。 我们身上的尸毒太重了,虽然没有攻入心脉,但腑脏肯定受到了侵蚀,这就是单纯用糯米拔不出来的原因,必须内外一起治,我大概加了几味专门用来化解尸毒的药物和东西,有些比较冷门,恐怕也就只有胡门这种地方还有收藏了。 老白说师祖的方子是邪门法子,我不动门规就已经够意思了,自然没个好脸色,冷笑道:“你不喜欢夏枯草?也行,我可以给你换一味药,就用藜芦,如何?” 藜芦,这是中药里专业的催吐剂! 老白想起在防毒面具里呕吐的经历,立刻凛然道:“上面和下面一定得选一个?那我选下面,谁来都不好使!!” 时间紧迫,无双已经拎上糯米和药材去忙活了。 夹生的糯米不费时间,很快,我们每个人的面前就多了一大盆子黑乎乎的东西。 老白嗅了一鼻子,浑身一个哆嗦,表情爽的就跟举霞飞升似得,喃喃道:“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凑成的药汤子泡着的夹生糯米饭……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接触过的最黑暗的黑暗料理……” 言罢,苦大仇深的端起盆子,稀里哗啦一饮而尽。 这回老白的抱怨我没办法反驳,连我也必须得承认,祖师爷的这个方子……真的是黑暗料理!! 它散发出的已经不是药草的味道了,难以形容,闻一闻就很上头。 这样的东西进了肚子结果可想而知,我眼睛都直了,当场就差点喷出来,生生忍了回去,我看老白要吐,一把捏住他脖子,就跟防止鱼鹰吞鱼,于是用绳子拴住脖子似得,同时说道:“时间不到,一刻钟,至少都要一刻钟!!” 随后,几人眼巴巴的盯着钟表,时间一到,齐齐冲进了洗手间,吐得真是天昏地暗。 那夹生的糯米从我们腹中出来后,已经被竟然成了黑紫色,绝对是吸附了尸毒。 见此,我放心了,师祖的房子绝对有用,就是过程遭罪,起初的时候还有东西可吐,到后面已经吐不出来了,嘴唇上滴滴答答的滴落毒液,到了最后,禁不住的咳嗽,每咳嗽一声,就向外呛血,胸膛跟撕裂似得疼,那呛出的血也是毒血,是被伤到腑脏后积淤的毒血。 老白骂我骗人,不是说好下面来的么,怎么又从上面来了。 吐过之后,过量的夏枯草又开始发威了,几人一趟趟的往厕所跑,到最后已经完全站不住了。 趁着肚子消停的时间,我开始打坐恢复自己的精气神,随后用银针封住我们几人的一部分穴位,再以自己的灵气探入他们体内,去疏导他们的气血,不多时,他们的毛孔里就开始向外渗血。 这种行径,用民间那些骗子大师的话来说,便是气功治病,也是丹道这个层面的修行之人最大的本事之一,如果不是洛尘子祖师爷亲手教授调教过,以前的我绝对没把握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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