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这东西是如何从那头老虎的尸体上汲取养分后,我没有片刻停顿犹豫,一手拄着天官刃维持身体的平衡,右脚则使出浑身气力不断向上提,粘在脚底的血管犹如橡皮筋一样被一寸寸的拉长,甚至在“扑棱棱”的颤动着,跟弹琵琶似得。
随即,我手里的短刀向下一扫。
噗嗤!
鞋底上的血管齐刷刷的被割断,粘稠腥臭、还带着诡异温热的鲜血喷溅的我满身都是,我却顾不得这些,飞快调整姿势,将天官刃倒腾到右手支撑身体,快速将左脚下的血管割断。
至此,我算是彻底脱困了。
周遭众人基本都中招了,好在这些血管虽然邪异,但威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成年人的力量足以与之对抗,唯独小稚不行,她虽然有胎息层面的道行,甚至无限接近玄微这个层面,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完成蜕变,但这是力量的角逐,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我在脱困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奔向她,双臂环抱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抱起,同样脱困的无双陌刀随之一扫,将她脚底的血管全部割断。
一番折腾后,几人早已成了血人,匆匆逃离这里。
回到我们在荒草地里开辟出的小路上后,众人的心神才稍稍定下。
我抬起脚看了眼鞋底子上的情况,暗呼侥幸。
只见,厚厚的靴底上,依旧留着一茬儿割断的血管,里面的血液流失以后,看起来白花花的,没见到什么牙口,可却已经钉穿了半个鞋底子,状态犹如烧化后黏在一起的塑料一样,拔下来的时候都有些费劲。
可以预见,如果我们穿的不是鞋底子极厚的靴子,或者是我们发现的比较晚,这些东西肯定已经刺破鞋底,钻进我们的脚底里了,天知道那时候我们还有没有反抗的余地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这双脚肯定是废掉了。
张歆雅惊魂未定,不停的检查自己身上,生怕皮肤的某一处会莫名其妙的长出什么东西,随后又不断的四下观望,确认再没什么凶险后,心头疑云又起,疑道:“就这样?”
老白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想要怎样?难道非得咱们哥几个全交代在这里,跟那头死老虎似得,被吸成干尸才行?”
张歆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几个在那里莫名其妙就中招了,双脚被吸附在地上的时候,咱们是动弹不得的,如果要取咱们性命的话,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当时我甚至在想,这回十有八九是要交代了,可最终却什么都没发生,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思索一阵,心里有了定数,道:“照目下的情况来看,只有一个可能——那个邪物,根本没有主观的意识,浑浑噩噩,完全是按照本能在做事!”
鹞子哥让我详细说说,我笑着指了指前面,道:“还是边走边说吧,可不要在原地停留太久了,咱们之前中招,恐怕有**成的原因就是咱们之前光顾着研究那枚七粱冠了,以至于一个个浑然未觉,长时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个推断其实很简单,老参之前说起那个邪物的时候,只提到对方一定是活着的,同时还说过,当邢伟来到这里以后,那个东西表现出了一些欢喜的情绪。
活着,有一些简单的情绪。
好像绝大多数动物都会有这种表现吧?这并不代表它具有很高的灵智。
歆雅刚刚说到点子上了,如果它有很高的灵智,刚刚它就应该攻击我们,可它没有,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觉得,这大概是个跟野兽差不多的东西,只是依靠本能在进食,它甚至无法分辨什么是活着的,什么是已经死掉的,只要是保持原地不动的血肉之躯,几乎都会被认定为是食物,从地下蔓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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