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位置,窗户是开着的,灌进来的风吹拂下,符箓在“哗啦啦”的抖动着。 我的心神几乎全都凝聚在符箓上,上面的纤毫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没办法驭使符箓,达到所谓的飞符之术,反倒是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进来。 须臾后,我颓然放弃了尝试,睁开眼冲着门外道:“别看我笑话了,没成……” “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本以为在门外偷听的是老白,见是我师父嘴角噙着笑意走进来,忙下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父”,而后便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着他。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已经结痂了,想必过几天就好利索了。” 我师父活动了一下手臂,无双起身让开,他在我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摆摆手道:“坐下吧。” 我坐下后开口问道:“师父,这个所谓的飞符之术……利用精气神驾驭符箓或者一些物件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师父道:“如丝条,如延伸出的三头六臂,亦或无数触手,于白驹过隙之间瞬间抓取自己想要的,并将之打出去。” 我心头一动,隐约之间捕捉到了关键,脑袋里想着的却是帮汤贺褫夺阴蛇脉力量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在我和汤贺完成桥接的时候,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九尺棺上延伸出了数不清的触手,一下子抓在了我身上。 我师父见我沉思,也不打断,直至我回过神来后,他才笑着说道:“不要着急,其实你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步,所谓飞符之术,其实就是对精气神的利用而已,归根究底在于精气神的强大,唯有精气神强大了,才能将现实里的东西打出去,甚至引爆符箓等。 现在你的精气神其实已经足够做到这一步了,你昏睡时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时候你正处于一种无意识的戒备状态,这与你陷入昏睡前的内心状态有关,所以当他人靠近你的时候,你会本能的反击,既然那时你就可以做到飞符之术,说明你的精气神已经足够强大了,欠缺的只是对精气神的把握以及方法而已,慢慢来,慢慢摸索。” 我皱眉道:“问题是……我什么时候精气神强壮到这一步的?” “无论是精气神也好,还是力量也罢,都在于锤炼二字。” 我师父笑道:“枯木逢春,又是一轮成长,每一次的耗空和枯竭,都会让你更加强壮,大概和你帮汤贺时有关,利用精气神驾驭地脉,和地脉争夺搏斗,这样的经历不是寻常修行之人能有的,那天晚上你做的事情,实际上已经超越了丹道这个层面的能力,对你的锤炼和好处是不可想象的,我想你的成长就是来源于那个时候,但不能无休止的进行尝试,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终究是风险太大了,一个不慎,精气亏空,损伤精神,此生就算是废了,还是我常常和你说的那句话,修行之路,没有捷径可以走。” 见我正在思索,我师父笑了笑,冲着无双和小稚招了招手,三人无声无息之间退了出去。 我确实在思考我师父的话,更多的还是沉浸在那天通过汤贺和阴蛇脉搏斗的情境里,捕捉着当时的种种感受。 接下来一天多的时间里,我几乎没有走出过房门,无数次的尝试飞符之术,又无数次的失败,试图从中找到我师父说的那种感受。 然而,如我师父所说,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一两天的很难有什么收获。 而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正在打坐观视的我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压力,一时间心惊肉跳,立刻睁开眼四下窥视,黑蒙蒙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也不见什么牛鬼蛇神,但我真切的能感受到,冥冥中仿佛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一样,我有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恐惧让我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这样的感受我一点都不陌生,咬牙硬扛着,浑身汗如雨下,几乎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因果,果然还是有因果的,他日修行有所成,必遭天谴……” 言罢,我只觉气血上涌,“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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