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北派,好像都没有这种讲究吧?” 鹞子哥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费了好大劲才算是把怒火压了下去,恨恨的说道:“现如今你说出来,我们怕是拦不住了,那不妨干脆把你要做的事儿都抖出来吧,你打算怎么让汤贺成了那条阴蛇脉的化身?” 我叹息道:“还能怎么办?不外乎公羊葬而已!” 鹞子哥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是公羊葬?” 我咧嘴一笑:“肯定不是把人跟公羊埋在一起啊,公羊公羊,听名字也知道,这就是儒家的公羊,这其实也是西汉时一个礼官无意间给人出的一个缺德主意罢了……” 提及儒家,现在的人脑子里约莫就会蹦出一连串的黑历史。 程朱理学、裹小脚、投献、手无缚鸡之力…… 哪怕是说起清朝完蛋的原因,儒家还是免不了被揪出来游街示众一番…… 总归,儒家和懦弱基本上是划等号的,实际上被统治者阉割后的儒家也确实挺招人骂的,然而早期的儒家却不是这么回事。 孔子本身就是个身高两米开外的壮汉,陆行不避虎豹的猛士孟奔都被他的勇武折服,这样一个人带着三千弟子周游列国,到处和人讲道理,你确定那叫讲道理吗?指望这样一个人教人懦弱,那不现实。 实际上,早期儒家的核心里有个词儿,叫做大复仇主义。 西汉时盛行的公羊派推崇的就是这玩意。 公羊派有个弟子,名叫窦骁,他的母亲是个寡妇,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在他外出游学的时候,家里被一个青皮踹了门,寡妇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这个窦骁当时是我家一位老祖宗的朋友,接到家乡收来的信后,挎了一把长刀来与我家老祖辞别。 是夜,两人酒醉说话。 窦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许多微言大义。 大抵就是子贡和孔子之间的一段对话。 子贡问孔子,父母之仇怎么办? 孔子说,不共戴天,不报仇就不做官,只要在集市上看到对方,没说的,上去干他! 我家老祖一听就明白了,大腿一拍竖了个大拇指——兄弟,是条汉子啊,道理都明白你还在这儿跟我逼逼什么?回乡去干死他啊! 那窦骁有点尴尬了,嘟嘟囔囔半响才说了实话,原来那仇家不是个简单的青皮,而是跟着当地一个豪强混的,那豪强不单在绿林道上很有号召力,据说手下还有巫祝,能驭鬼神,不单是黑白通吃,恐怕连阴阳都通吃,他担心不单活着的时候干不过人家,就算是死了也干不过啊…… 我家老祖一思忖,就说,死了你就不一定能回来了,果真能回来,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做你现在能做的事就好。 窦骁干了一樽酒,抹了把下巴,追问,如果我死了果真能回来?如何? 我家老祖沉吟片刻,道:先为你收尸,炮制之,在寻一强悍地脉,葬之,以躯壳为容器,夺山河之力,再魂魄入主,如此,何愁大仇不报?只是,终非是你的力量,魂魄入主,如入刀山火海,好似千刀万剐,且最多只能维持七日,自然散去,届时,魂飞魄散,再无来生,你怕不怕? 窦骁听了,二话不说,提起刀就走。 “说到底,这就是我家一位老祖根据当时情况出的一个缺德主意,因为那窦骁是儒家公羊派的弟子,所以,他干脆将这种埋死人的法子称之为……公羊葬!”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公羊葬的来历,到底是怎么个做法,鹞子哥他们此刻想必也心里有数了,之前我为什么要那么炮制汤贺的尸体,自然也就明了了。 鹞子哥气急败坏的拿手指虚指了指我,终究再没能说出什么,已经到了这一步,旁人也只能幽幽一叹。 我却不是太在乎这个事儿,脚下的步子却是迈的又快了几分,今天晚上的一切行动都是我事先盘算过的,时间也差的不是很多,约莫在晚上三点,天地间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我们如期抵达了我早就盯好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 我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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