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小孔里探出许许多多的触手,那触手好似尖刺一样,纷纷洞穿了尸体,而且在不断的膨胀着……
至于樊胡子的枯尸,好似内里被充了气一样,紧贴着骨骼的皮膜一下子膨胀了起来,上面的褶皱瞬间平复,整个人再以可见的速度变得血肉充盈起来。
“果然有诈,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我厉喝一声,挥刀就朝连着尸体那些触手斩去。
然而,这一刀非但没能把那些触手斩断,反而像是砍在了皮筋上,刀都被反弹了回来。
这一击好似刺激到了棺下那东西,触手瞬间膨胀了不止二三倍,樊胡子尸体的嘴巴也一下子打开,发出“呃啊”的怪叫声,口鼻之间“哧哧”的喷吐出了黑气……
我见事已不可强来,收刀大喝:“撤!”
老白早就提心吊胆了,闻言哪里还会犹豫,丢下尸体掉头就跑。
弹指间,方才还在停棺台上的几人四下散去,最后又绕圈聚拢在我身边。
此刻,停棺台那里已经被黑雾所笼罩了,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闻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女人的哭泣声,也有惨叫声,还有愤恨的怒吼声……
“乖乖,咱们这是闯入鬼窝里了吗?”
老白双眼无神,而后一把揪住了我:“小卫子,那金光神咒你还能用不?”
我一下子就甩开了这厮。
“不对,不是鬼窝!”
绾娘儿忽然开口,脸上有沉思之色,犹豫了一下,方才皱眉道:“其中有些声音听着很熟悉,和咱们在殉坑里见到的那些被劫了命数的孤魂野鬼很相似,不,应该说,就是那些孤魂野鬼的声音!!”
鹞子哥道:“那些孤魂野鬼都被惊蛰用金光神咒驱散了,必然不是它们,那么……难道是樊胡子?”
“不是它,它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
我微微摇头:“跟小稚掰腕子输掉了,这是命术师之间的较量,失利的后果可不是挠痒痒,哪怕不是万劫不复也不远了,我就不信它还敢跳出来蹦跶,如无意外,这便是它的奴仆了!”
“奴仆?”
鹞子哥下意识的看了眼我腰间的风铃:“就像……阴奴和茳姚那样?”
“应该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要霸道!”
我笑着说道:“古代的大户人家都是有通房丫头的,通房丫头也会随主人入墓,咱们以前不是见过给通房丫头布置的墓室吗?这也算是另外一种给通房丫头的布置,压在主人身下,棺底有孔,那孔其实就是主人和丫头用来通话的地方。这等布置其实很常见,墓室中但凡见了孔洞,基本都是这么个用途,有的会在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墓室之间的隔断墙体上弄个孔,就是让两口子用来说话的。不过这等布置都是一些野鸡流派才会干的事儿,过于主观了,两口子过日子,真能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太少了,因为少才被口口传颂,不信你且去大街上逮着已婚夫妇去问,就问问他们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还会不会找自己的另外一半,保准绝大多数脸跟苦瓜似得,大抵和吃了粪水没什么区别,临到死了,可算是能清净了,你还在墙上弄个孔让他们说话,我看是想让让他们吵架才对,这等二逼事情我们礼官可不会干!”
鹞子哥狠狠瞪了我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没心思能怎么着,都横在那儿了,哭丧着脸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放轻松点呢。”
我耸耸肩,大抵心里是有些数了。
通房丫头,男权社会对女性迫害的最突出表现之一,名义上是最得宠的丫鬟,形同侧室,可却和侧室没法比,大抵比寻常的丫鬟都要可怜许多,她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满足男主人,犹如替补队员似得,夫妻敦伦之时,女主人累了,便唤了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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