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打柴挑水够这娘俩喝一壶的,跌跌拌拌,连我看的都有些龇牙,这娘俩却甘之如饴。 我不敢说自己阅人无数,可基本的看人还是会的,这娘俩并非是有求于我们刻意如此,看得出来,她们确实乐在其中。 原本俗世中卖力争渡的俩人,几天之间就好似看破红尘了一般,让我们几人咋舌不已,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们真武祠这儿的风水很霸道了,能让人脱胎换骨,四下看了一圈,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见我们回来,凌颖止步,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急着询问事情的进展,赧然看了无双一眼,情绪中夹杂着悔恨与羞愧,而后转头对我说:“张先生今天讲课的时候说了,算算时间你们该回来了,让你回来去找他。” 我点了点头,把行李递给鹞子哥,满是狐疑的去了我师父那头,途径柴房的时候,见引娣正和自己丈夫嘀咕,就勾着她胳膊把她拉了出来,这才低声问道:“婶儿,我们不在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呀?那娘俩说什么我师父讲课,咋回事?” “嗨,这不是那天张先生出关了嘛,这娘俩又到山上来借住,知道这是主人家,便略有些尴尬的过去和张先生打招呼说话。你师父的为人你也知道,仙风道骨的一个人,可就有一条比俗人还要俗——那就是特护短!知道无双这孩子的遭遇,估计心里恨毒了这娘俩,我看他要不是个出家人的话,估计早就把人扫地出门了……” 引娣说着说着,自己也跑偏了,咕哝着抱怨道:“那姑娘也真是的,无双多好一个孩子啊,长得眉清目秀的,能吃能喝,壮实着呢,咋就看不上呢,还瞒着无双又去跟别人相亲,要不是咱观里没赶人的规矩,我都不想给她们饭吃……” 我赶紧摆手:“得得,婶儿,说重点!!” 引娣“哦哦”的咕哝了两声,这才说道:“张先生当时几乎是全程冷着脸的,后来吃了饭也不知怎么想的,让那娘俩带他去瞧瞧被害了那人,那娘俩立马就在前面领路,也不知张先生跟她们说了什么,娘俩出来以后,一整晚的在院子里呆坐着,第二天又齐齐跑去找张先生了,打那以后,这几天这娘俩就总跑去找张先生,张先生就跟给你们上课一样,天天给他们讲经说道,这娘俩也是,好多问题啊…… 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昨天,那姑娘她妈瞧瞧问我,说真武祠里收不收女弟子,都想出家了,我连忙说到你这儿就关门了,要收也是你来收了,可你现在还没到收弟子的时候呢,她这才不甘心的作罢……” 我挠了挠头,也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跟引娣说了一声,这才往我师父那头去了。 只听得引娣在身后喃喃自语着:“其实也是一对可怜人,只不过她们的可怜和我们的可怜不一样,我们是命苦的可怜,她们是命厚的可怜,一样都是可怜,看开了也好,也好啊,就这一辈子……何苦呢?累不累的啊……” 我脚步一顿,隐约之间好像明白了这娘俩为何忽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不禁暗自苦笑起来,看来我这个清微道正经八百的弟子反而不如引娣两口看的真切,可见人唯有经历了真正的痛苦才能明悟。 去了我师父的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照例,现在三清道尊面前上了香,我才悄悄摸进了里屋,我师父正在闭目打坐,我没敢叨扰,悄悄在旁边坐下,结果不等屁股沾了炕沿,他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被他看的发毛,直觉告诉我,他现在很生气。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但这个时候还是别先说话的好,于是耷拉着脑袋低声喊了声:“师父。” 我师父眼皮抬了抬,轻声问道:“杀人了?” 我心里一突,低声“嗯”了一声,正要辩解,我师父忽然说道:“若是动了杀机,行了辣手之事,便要多诵经书,化解了心头的煞气,否则,时间久了,摆在你眼前的就是一条成魔路。” 我连忙应下,我以为他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结果对此事我师父却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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