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盅烧酒,徐徐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个破烂王?”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我们怎么会忘记?
破烂王,行内顶尖的收藏家,眼力特别好,别人识不得的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捡漏的行家,上回李嗣业墓里出来的这颗玉珠子我们都走眼了,就连付慧城也是一样,却被这个破烂王给盯上了,要不是这人捡漏的名声太响,而且拍卖行的老板跟付慧城关系铁,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恐怕我们就和这事儿错过了!
“另一张地图呢,我有些耳闻,可追查了很久,总是些模棱两可不靠谱的消息。”
付慧城悠悠道:“后来,我一琢磨,就找上了破烂王,这人做事儿稳,不是十拿九稳的东西,他不会碰,既然碰了,那就是他觉得自己能吃得动。平白无故的半张地图,若说他不知道另外半张的下落,我是不信的。这不,哥哥好言相劝了许久,破烂王才总算点头了,把线索给了出来。”
好言相劝?
怕是威逼利诱!
我从不认为这厮是个好鸟,行当里土行孙的名声可响亮着呢,一言不合把人家祖宗十八代尸骨挖出来挂在房檐底下来回飘,这种人是好鸟?
不过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也没点破,安静听着。
“上一颗玉珠子,最后一次出现,大概在三四十年前。”
付慧城笑了笑,说道:“改革开放嘛,一下子大家都有了盼头,好赖人都往上冲,有本事的下海做买卖,没本事的也就只能凭着一股子狠劲儿弄点不义之财完成原始积累。
这其中有一个人,算是咱这行里的大头。
马克刘,这人你们听过没?”
这摆明就是老前辈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听过个屁。
这里老江湖只有鹞子哥和老白,我眼神就下意识的飘向了这俩人。
这俩人齐齐点了点头。
“这人还活着?”
鹞子哥微微眯着眼睛:“要是这人的话,有点意思。”
“以前关西那头的老粗。”
老白说道:“听说叫刘福生,经手了挺多宝贝,最开始自己下地去挖,后来有了钱就跑香港那头了,觉得自个儿名字土,就改了个洋名儿,叫什么马克刘,胆大心狠,手底下养着一帮小孩儿,都是十六七的生瓜蛋子,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怕,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什么买卖都敢做,大陆的黑货敢要,拍卖会上东西也拿。听说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时候,十二生肖兽首里的蛇头进了一个公爵的家里,这人支使手底下那帮小孩偷渡过去,杀了不少人,抢走了这东西,到现在明面儿上来讲,这颗蛇头还是下落不明呢,但行里的人都知道,就在这个马克刘手里!不过,这人大概是恶事做的太多,销声匿迹都二十多年了,不知道死活了。”
付慧城竖个大拇指:“白爷,您是这个,十二生肖蛇首的事儿知道的人可不多,都死的差不多了。”
老白不屑的笑了笑:“这不算什么,当年秦淮河上讨生活的那些人都听说过,如今花船上那位当家的红娘子当年还和这位马克刘有过一段呢,那出手,真是阔绰……”
付慧城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老白和红娘子那点弯弯绕,哪敢接这茬儿啊?他不是我们,甭说拿红娘子打趣儿老白,就算是提一下黑苗土司老白都得跟他翻脸,话锋一转,直接说道:“破烂王的消息,马克刘这人应该是没了,不过双龙吐珠盂的另一颗珠子最后应该就是出现在了这人身上,当年公海里的一个黑拍卖会上,这珠子出现了,价钱也不高,被一个英国人买走了,马克刘好像是知道点底细,那英国人刚上游艇,就被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孩给砍死了,珠子肯定是到了他手上。”
我听着觉得味道不对,担心这厮让我们去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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