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上车,远遁……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直至离菜园子足够远时,我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腰间伤口还在流血,几乎染红了车座。
无双从后座上取来了酒精,帮我清洗伤口,老白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停车,方便无双给我缝合包扎伤口。
及至此时,众人才终于得空开始观摩被我们丢在车座上的那具怪异尸体,啧啧称奇的观摩了半响,依旧没什么结论。
没人认识这个东西!
“是个活物!”
张歆雅手在这东西圆滚滚的肚皮上摸了摸,说道:“还热乎着呢。”
“这事儿透着诡异!”
鹞子哥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道:“它变成白霖的模样,那时候我们毫无防备,若果真要杀人的话,老白绝对得被它一刀捅死,可它偏不,非得要越过老白和二丫头去杀惊蛰,可见惊蛰才是它的主要目标。
这事儿就是个陷阱,那个屠夫明显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或者说,从他弄了个假白霖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坑咱们了。
只是,为什么他的主要目标是惊蛰呢?”
经过今夜这一闹腾,许多之前的猜测都浮出水面了。
屠夫绝对是我们这个行当里面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一定要弄死我,几人七嘴八舌的探讨半天,没个准确结论。
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是受活罪,我死死抓着座椅,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子自额头滚落下来,进了眼睛,蜇的眼睛很不舒服,可愈是这样的疼痛,我的脑袋却愈发的清晰。
我想到了这东西变成白霖袭击我的刹那,如果不是茳姚及时提醒了我,我恐怕已经死在那一刀下面了。
那时我虽有警觉,却只是单纯觉得白霖的举动怪异,可茳姚却说的斩钉截铁,她是如何察觉的呢?
于是乎,我在心里暗自呼唤了她两声,本来是没抱多大希望,只想着她能指点我两句便好,却不想她竟是直接从风铃里出来了。
一身大红的衣裳,秀眉斜飞,两手拢于胸前,一派帝王家子女的做派,双目凝视着前方,不说话,也不看我。
无双三两下缝合完伤口,连忙剪断肉线,一骨碌滚到了后面。
如此一来,我与茳姚中间,再无隔阂。
自打上次的乌龙闹出来,她数月没有一声回应,更不用说现身出来了,许多时候我甚至都下意识的忘记了她的存在,唯有午夜难眠之时,会偶然想起,只觉得极其荒唐。
兴许是太久没见,她的模样都有些淡化,此刻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个不停。
这,确实是个极精致的女人。
张歆雅是个大嘴巴,那天晚上的事情早被她说的满真武祠无人不知,到了此刻,老白他们齐齐选择做了小透明。
兴许是被我看的发毛,兴许是车里气氛有些尴尬,茳姚终究还是端坐不下去了,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柳眉一样,扭头怒视我,轻叱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莫要无事乱叫魂!”
我连忙收回了目光,正欲说话,却不知又是哪里刺激到她,纤手一扬,直接朝我面门上招呼过来。
这明显就是心里还夹着窝囊气呢,女人就这尿性,但凡看你不顺眼,隔着一百米放个屁她都会说你熏到她了,然后上来要死要活和你撕扯一番。
可怜了我,根本不敢多吭声,闭着眼睛扬起腮帮子就准备生受这一嘴巴子,结果等了半响没反应,就掀开眼皮子偷偷瞧了一眼。
茳姚的手仰在半空中,咬牙切齿的,几次想挥舞下来,可眼神却落在我的伤口上,死活下不了手。
羞刀难入鞘的滋味不好受,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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