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能听见白霖那儿一直发出“咯咯咯”的怪异动静,却是上下牙一直在打架,便笑着问道:“还能受得住么?”
白霖眼神有些涣散迷离,我又问了一遍,才稍稍回过神来。
这就是个倔的,看那样子,明明魂儿都快掉了,没被吓出屎来全赖屁股上把门儿的得力,此刻却诡异的再次坚毅起来,咬牙道:“你们深更半夜回来,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了?没事儿,说,我能受得住。”
我点了点头,把今夜的发现说了一遍,见白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是在沉思,等了片刻没有反应,就忍不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嗝”的一声,她白眼珠子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张歆雅手忙脚乱的扶住,摸了摸脖颈处,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晕过去了,你就不能慢慢来么,上来就说她那房子死过人,而且八成死的老惨了,她都在那里住了有几天了,你让她怎么想?这就是个胆小的,以前念书的时候从背后喊一声都能吓得跳起来,心脏也不太好,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昨晚上的表现让我都有些刮目相看,可到底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说着,招呼无双,二人合力把白霖抬走了。
“麻烦!”
我一敲脑袋,拿起茶壶又是“咕咚咕咚”一阵狂灌。
“粗俗!!”
十四祖没好气的呵斥道:“饮茶本是一件雅事,你这么牛饮,和猪八戒吃人参果有什么区别?赶紧给我滚,拿茶缸子喝白开水去,莫要糟蹋了好东西!”
我歪着眼睛一瞧,这主面前的茶水早就没了精气,于是泼掉冷茶,重新换上。
十四祖的脸色这才缓和,凑上去嘬了一口白气,微微眯着眼睛回味片刻,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几个小子竟然接了这么一档子棘手事,有趣,有趣!”
他看起来比我小的多,就是个小屁孩的样子,总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让人别扭。
可他这话里话外的,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我连忙又帮他换了一道茶,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弟子鲁钝,正当迷惑时候,求十四祖解惑!”
十四祖大抵这辈子也没见我这么毕恭毕敬,相当满意,老气横秋的“嘿”了一声,这才悠悠道:“阴阳有序,人鬼有别,我们虽是英灵,可终究是死人,不能把这祖宗之地当成自己的坟冢,否则道家清静之地,可就真成了魑魅魍魉盘桓不去的阴坟,所以,大多时候我们是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即便是我那宝贝徒儿来了求教,也多数时候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可知道我今天晚上为什么出来了么?”
我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真武旗就供奉在大殿里,可平日里根本见不着里面的列为祖师,白霖一来就撞上了,这事儿奇怪!
“我以为……真武祠有变!”
十四祖蹙眉道:“蛰伏的时候,恍惚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猛鬼凶物在盘桓窥视,正准备出来诛杀此僚……”
我心头一惊:“难不成是那白霖?”
见我手已经按在了天官刃上,十四祖连忙压住:“怎么这么急,那女娃不是死人……”
我愈发的不明白了。
“我一见面就知道她身上的问题了,只不过那女娃心理承受能力不好,就一直没说,谁知道你个愣头青上来就下猛药,问人家能受得住么,但凡是个犟的,谁都得最硬一下,这下子好了,‘嗝’一下过去了……”
十四祖在真武旗里就是个弟弟,被师兄弟们揍屁股,在我面前可嘚瑟起来了,噼里啪啦说教半天,我只能点头生受着,末了他才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那女娃实际就是被恶气侵蚀了,实际上,那恶气与风水根本无关,而是鬼气!!鬼气在鬼身上你能识别,可在人身上,你可还能瞧得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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