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做下这么多残毒的事情,那必然不可能离此人太远!
牙侩既然活动在太原这一块,这就说明,这家医院一定在太原!!
那么,到底是哪家医院呢?”
我拍了拍自己脑门,暗骂自己是个蠢货,十四祖一直和我叨叨先天不足,可问题是,先天不足引发的疾病到底有哪些呢?至少得知道这个病秧子到底是什么病,才能知道这家伙在哪家医院呀!
我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翻身下地,一股脑儿把书架、抽屉里的所有文献全都搬了出来,看看能不能寻到一两本医书。
我这里的书很多,除了我家传的书以外,我师父把真武祠的许多文献也都搬到了我这里了,让我没事儿的时候就研读,道门有山医命卜相五术,十四祖说我家祖师最擅长医术,我就不信我师父给我的这些书里面没有医术!
啪嗒!
一卷画忽然落到我脚下,正是陶望卿的那卷画,在我病入膏肓的时候,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将这卷画收了起来,毕竟这画不太雅观,总是放在床头影响不太好,藏起来后,我几乎都要忘记了。
低头看着我脚下的画,我心头一动,连忙弯腰将画捡起,展开一开,整个人如遭雷击,面色都变得苍白起来,失神之下,连连后退,也不知怎么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盯着画上的人,喃喃自语道:“她来了,她竟然真的来找我了……”
画卷中,一个俏丽佳人轻解罗裳,栩栩如生,彷似随时要从画卷中走出来一样,眉眼轻扬着,嘴角微微勾起,当真是神采飞扬。
这个时候的陶望卿,兴许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广川惠王刘去那时最是疼爱她,虽不是王后,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的疼爱呵护就是最好的雨露,让她这株纤纤娇花绽放的明艳,唯有那种真正的喜悦与快活才能如此镌刻在纸张上,向我这个两千年后的男子展示曾经的她到底是何等的风华绝代,艳冠天下。
兴许,那时的她根本想不到,无情最是帝王家,刘家人的眼中哪里有什么爱情?今日里你容颜无双,他在镜前为你画眉贴花黄,明日里一朝翻脸,九层云霄跌落无底深渊,末了还要对着你的尸骨恶狠狠的啐一口,留下一道冰冷残毒的笑容,仿佛往日里的恩爱从未发生过。前有陈阿娇金屋藏娇,弹指间便坠入长门宫郁郁寡欢,后又有她这个可怜人被情郎身旁的毒妇挥手剁成肉泥,恰如当年他们汉家人常常在口中吟唱的诗歌里所说一般——不我能畜,反以我为仇,既阻我德,贾用不售。
我摇了摇头,将种种怜惜之情挥去,画中的陶望卿我不知反反复复看了多少回,也就唯有今日,她眉眼里的笑意和微微勾起的唇角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与一个胖乎乎、肉嘟嘟的小脸蛋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像,太像了!”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荡着葬妖冢中陶望卿为了救我慨然赴死的一幕,光雨纷飞中,她翩翩起舞,而后画面一转,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儿缩在阴暗的巷子里,怯生生的看着我:“你告诉我,你叫稚娘儿,现在,我又遇到了一个孩子,叫小稚,怎么我就没想到呢?名字差不多,就连相貌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真的是你回来找我了?所谓,一花凋零一花绽,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说此一顿,我轻叹一声。
陶望卿是画罗刹,被戕害之时怨气过大,五雷轰顶,只余一缕残魂遁走,钻入画中,又因后人惦念,在念力加持下,再次复出,说到底,我所见到的她,只是一部分残魂而已。
当初李老头和我说起她的时候,还说出一件违背常理,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五雷轰顶,一缕残魂逃走,按道理说,剩下的魂魄早就湮灭在了无尽天威里,可上一代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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