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也瞧出了这一点,便叹了口气,说慢慢想,招手让大家各干各的,而后领着我们离开了鱼舱。
老白屁颠屁颠的把那些瓶瓶罐罐拾掇了起来,笑的跟朵花儿似得。
结果,一到甲板上,我师父便叫住了他,让他把阴螭处理掉。
老白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确认我师父是让他处理掉阴螭后,脸都白了,就差坐下撒泼打滚了。
我师父就问他,阴螭除了害人,可还有什么用吗?
老白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丁点的用处。
我师父说,清微道是清静之地,能容得下苍生的倾诉,也能容得下天下的正道,可唯独容不下邪魔外道,老白若是想养蛊害人,要嘛今日他清理门户,要嘛老白离开真武祠。
在我师父犀利的目光下,老白只能生了一盆炭火,将那阴螭丢入火中,这东西太邪性了,一入火中,嘶鸣惨叫不已,声音凄厉的犹如正在遭屠戮的人,片刻后爆碎,火盆里刹那间腾起近一米高的绿色火焰,经久不息,盆底却不断有鲜血渗出,许久后方才渐渐平复。
老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火盆,神情哀伤的让人误以为那盆中是他儿子一般,结果我师父从船舱里出来瞅了他一眼,他一跃而起,照着火盆里吐了一口痰,留下傲慢而矜持的淡淡一瞥,撂下一句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扬长而去。
我们几人也被这东西的死亡场景震慑的久久难以回神,这哪是什么神秘生物啊,分明比邪尸恶鬼还要邪门儿,震惊之余,我们也不得不感慨,人类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船继续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漂泊着。
无论是我,还是我师父他们,满心都在思索着那首歌,可惜没什么收获,还是毫无头绪,顺子已经恢复了,阴螭取出来后,他的脑瓜子就跟一下子灵光了许多一样,至少行为举止不再那么白痴,但是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当初他跟着父亲所经历的一切,依旧是一无所知。
我们沿着闽越一带,顺海而行,朝胶东开进,而后甩头沿着郭洵当年跨海登陆的路线寻觅,数日时间一晃而过,我们也终于驶入了那片神秘不可知的区域。
那时,正是清晨,听到老独眼的吆喝声后,我们一股脑儿冲出船员舱。
海天一线之际,一轮红日高挂当空,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景色很美,没有丝毫诡异之态。
对于这个结果,我们不意外,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所谓十七区,在石老头的地球仪上不过是一个坐标,一个小圆圈,实际上,这是一片极大的海域,纵横百里。
我师父吩咐老独眼,让他们驾船在这片海域逡巡,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显然是有点碰运气的成分在内了。
老独眼有些为难,但还是很配合的答应了下来,只是提醒我师父,我们的淡水储备可能最多只能维持十几天了,这毕竟只是一艘很低端的小渔船,里面可没有淡水机,如果淡水耗尽,我们就不得不提前靠岸进行补给。
我师父咬牙答应下来,让他看着安排。
鹞子哥颇为愤懑的说,这海帮属实是有点坑。
其实我们心里很清楚,海帮一定是有大型轮船的,或者说其他更好的船只,可却只给我们一艘小渔船和一帮在他们眼中早已无用的船员,这必定是那位石老头的考量了。
我们并不曾和他说我的身体状况,也不敢说,因为涉及到了一颗地灵珠,石老头心思很深,谁也不知他知道实情会做出什么事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其实心里是希望我们找不到十七区的,这样一来,我们只能无功而返,一个活着的礼官,未来才有机会报答他们今日的帮助,可同时,他又希望我们能破解十七区的难题,海帮就是因为发掘了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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