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不过我估计也只能用净心、净身、净口这三道最为简单的神咒,而且此前我根本就没有练习过,眼下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若我师父在这里,恐怕又得说我莽撞了。
第一次动用八大神咒,并非小事,一旦哪里出错,可能会万劫不复,寻常道童学习这些的时候,基本都有师父陪护,若不是如今万不得已,我根本不想触碰这些,同一天里两次动用从未接触过的神咒,还是在煞气侵身的情况下,懂行的都会说我是在深渊上走钢丝。
兴许是我命不该绝,丝丝凉意在我身上弥漫开来,那股燥热和冲动渐渐收敛许多,可仍旧没有完全消失。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这一刹那,我忽然很想念我师父和鹞子哥他们,也不知道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前番跟着他们穿行在阴阳之间的禁地,总是会不断依赖着他们,倒是可以像个愣头青一样横冲直撞,如今只剩下自己身陷困境,为求活命,无论是礼官的本事,还是道家的手段,肚子里的那点牛黄狗宝一股脑儿的全逼出来了,哪怕有些只是理论,也不得不拿出来卖一卖,大概真像一些鸡汤说的,绝境使人成长。
“现在我大概能算得上是个道士了?不管如何,为了我师父,我也得走出去。”
我暗自为自己打气。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抓住了我,是安如。
我扭头,却看不清黑暗中她的神色,但她手上传来的丝丝凉气倒是与净心咒带给我的清明颇为相合,二者结合,虽说不足以完全与煞气对抗,但至少不会让我丧失理智,就是有些毛手毛脚。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做什么指引,干脆也就不说话了,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在黑暗中蹒跚前行。
在这样冰冷枯寂的世界中,时间观念都变得格外模糊了起来,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知道自己的双腿已经走的麻木僵硬了,这时候,鬼老头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
他默默看着前方。
黑暗中,一个庞然大物缩在阴影里,犹如一头怪兽一样卧在山下。
走到近前,方能看出这座三神庙与寻常的小庙不太一样,完全是切割的四四方方的青石堆砌起来的,除了房顶,其他地方未用一砖一瓦,正是因为如此,它才能在漫长的岁月中保存的极为完好,门窗看样子是翻新过的,铁筑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凹”字形的锁。
鬼老头一到这里,立即捂上鼻子,大呼说空气实在是太污浊了……
想来,应该是门神土的气味还在。
我笑了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把锁,锁体极为厚实,看样子是黄铜与精钢打造而成,靠暴力根本无法破坏。
而且,这摆明了就不是现代的锁,应该是个有意思的古物。
至于锁孔,那就更有意思了,呈一个“工”字形。
鬼老头凑在一侧看了一眼,撇嘴说道:“砸窗户,这锁弄不开的,打三神庙建起来就有了,一直用来锁门,钥匙就是一个薄铁片,不懂的人给他钥匙都开不了,以前村子里有人拿锤子砸过这玩意,根本砸不坏!”
用精钢和厚实的黄铜打造的锁体,你能砸开才怪!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两侧的窗户,都是铁窗,估计要砸开那铁窗,还不如直接撬锁呢。
实际上,这锁就是一个简单的迷宫锁。
这大概算是古代机关术中最低端的机关锁了,和复杂的三巴掌锁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那种锁内部机关环环相扣,根本撬不开,需要用钥匙打开第一道机关,然后用力掌击锁体三次,震开第二道机关,锁才能打开,除非有钥匙,或者用现代的器械来锯,否则根本无解,以前有一伙盗墓贼遇上了这种锁,几人轮番上阵,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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