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语冷笑道: “爹以前连县令的嫡子都瞧不上,现在却看上商户。 爹,您忘了您以前是怎么说的吗? 女子的幸福就是上嫁。 是妻是妾都没关系; 只有身居高位的男人,才有能力庇护妻儿; 宁为勋贵妾,不做寒士妻; 勋贵疼妻儿,庶族卖妻儿。” “瞎扯,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这话?” 谢东旺呵斥到,他明明是引经据典,还念了几首怨妇诗,来告诉女儿什么样的男人的该嫁。从不曾这般直白的表达语意。 “你说没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皆知您想卖女求荣,卖女求财,这可怎么办呢?”谢新语歪头挑眉笑道: “若是你平日行为收敛一些,您想悄不做声将女儿嫁了也无人在意,可现在不行了,您被御史盯上了。” 谢东旺巴掌高高扬起:“是你告诉御史的?” “我是嫡女,嫁人还需要娘同意。娘是安翰林家的嫡长女,翰林家可丢不起让外孙女嫁商户的脸。” 谢新语说着,看向一旁的新华。 既然想跟她了却恩怨,重新做姐妹,有难就得同当。 谢东旺拂袖推开谢新语,捏住谢新华衣襟:“我想起了,韦御史是江衡之的舅舅,江衡之喜欢你。从小你就爱自作聪明,亏我以为你长大就学聪明了。” 谢新华心里忐忑,忙解释道:“爹,您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做啊! 您可是我爹,我和新语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们一生的荣辱都在于您。我们在外诋毁您,对我们的名声也没好处。 爹,您与其怀疑我和新语,还不如怀疑那薛富商。 薛富商想和我们家结亲,还不是为了抬高门楣。 愿意用半副身家抬高门楣的人,当真会按你说的低调行事吗?只怕会到处张扬……” 谢新语听得连连点头,在谢东旺身后给谢新华点赞。 “阿姐说的没错。爹,您最近心情不好,人也不如之前有智慧了。” “哼!” 谢东旺目无表情的左看看右瞅瞅。 谢新华拍谢东旺马屁多年,从来失手的时间多,这一次却阴差阳错拍到谢东旺的命门。 谢新华说的她们的荣辱都在于他,让谢东旺很满意,这世上除了欺压他的人,还有能让他为所欲为的人。 谢东旺是气顺了不少,但对于她们今日的无礼,还是不能原谅: “你们既知道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却还跟我顶嘴,真是没良心的丫头。 难怪世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去佛堂跪七日,好生反省。” * 谢新华拉住谢新语:“你不去佛堂,被爹知道怎么办?” “他不会知道的。二房的刺头早就被我教训怕了,没人敢多管闲事。 再者,他这个月没给下人发月钱,谁还愿意效忠他。” “也是。”谢新华双眼望天:“大伯母说不管二房,却还负责着你我的日常开销和月钱。大伯母瞧着比爹可靠吧?” “你想说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谢新华就觉得谢东旺变了。 尤其在近日还会产生,谢东旺没了就好了的想法。 “几个月后石榴院的孩子呱呱落地,三十几个孩子,你觉得大伯母会养他们吗?爹可以不给下人发月钱,但他能不管自己儿子?他现在忌惮御史,打消了将我嫁富商的念头,可之后为了儿子爹什么事都做得出。” 谢新语觉着她阿姐有些不对劲:“大伯母和大伯都是体面人,他们肯定不会为钱财让侄女嫁富商。但也会顾忌着外人看法,不会让侄女给人做妾。他们最后挑选的人家,也不一定满意。” 她知道谢新华一直希望嫁给勋贵,是妻是妾都无所谓。 原本谢新华和谢东旺的目标一致,可惜谢东旺被刘氏逼得没办法,只能先解决钱财方面的事。 “大伯母和大伯是希望谢家跟世家攀上关系。要不然为哥哥们娶妻时,为何总盯着高门世家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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