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卡摆了摆手，脸上写满无奈，“我要能帮你救人，我就不会窝在这里，看着阿塔为非作歹了。”

    我告诉他，不用他帮我去救人，只要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行。

    金卡告诉我，他们这里叫平西苗寨，是在靠北边的伦塔山里，不过因为山势险要，路况难行的原因，极少有外人能进来。

    我问有没有办法帮我找个电话。

    金卡愣了半响，没弄明白电话是什么，老人常年生活在寨子里，鲜少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对于电话是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概念。

    倒是一旁的金木告诉我，说卖货的阿叔身上有手机，能打给外面，一直当宝贝收着。

    我说对，就是手机，能不能让他借我打个电话。

    “阿叔不让我们碰，得要阿爷去才行。”

    金卡老族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说我去跟他说，“只要能救人，就算是宝贝也得给我拿出来。”

    金卡让孙子出去先打探情况，得知外面没什么动静，这才杵着拐杖，带着我们过去。

    到了卖货的阿叔家门口，金卡抬起拐杖敲了敲门，木门打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看到是金卡，吃了一惊，“老族长，您老怎么上我这来了？”

    金卡示意他进去再说。

    他热情地把我们请进去，进门跟他说了我们到这的诉求，他也没怎么犹豫，拿出手机递了过来。

    这苗寨里的生活水平，简直落后了外面一个时代，他递过来的是一个摩托罗拉的翻盖手机，用的还是3G网络。

    借着那点微弱信号，我打通秦灵的电话，一接通，马上听到了秦灵的声音，问是谁？

    我说是我，许卫。

    认出我的声音，她一阵惊讶，急忙问：“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去哪儿了？”

    在电话里，我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又把我们所处的位置告诉她。

    她说，她跟秦山已经把车开到富平县了，让我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他们过来再说。

    我说好，进山了找不到路，就打这个电话，到时候我会找人去接他们。

    挂断电话，我们在这里的消息终于送出去，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阿叔，并嘱咐他，如果刚才那个电话打过来，麻烦你去接一下他们。

    这阿叔早就对阿塔不满了，只是碍于阿塔人多势大，敢怒不敢言，这会得知我要找人对付阿塔，马上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只要能把阿塔这个灾星赶出去，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回到金卡老族长家，他告诉我，这两天没事的话，就尽量不要出去，在这里安心等着，让我放心，阿塔的人不敢来这里。

    没想到，等到半夜，房门突然被人敲得“咣咣”响，敲门的人很急躁，我一下惊醒。

    金卡老族长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我，说快藏起来。这房间极小，根本连个藏身的地也没有，情急之下，我扯了一块塞在角落的油毡布，盖住身形。

    房门打开了，外面传进来一道暴躁的声音，说怎么磨磨唧唧的，叫这么久才开门。

    金木说：“你怎么跟族长爷爷说话的。”

    “族长？要不是阿塔族长看你们可怜，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早就在山里喂虫子了。”

    金木跟门外那人吵了起来，语速很快，说的又是本土的土话，我听不懂，只能听出两人的语气很激烈。

    “老族长，我们也不是故意来搅你的安宁，就是问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外乡人，跑到这里来？”

    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小阿姐的声音，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又出现了。

    闻到这股香水味，我喉咙一阵刺痒，忍不住要咳嗽，只能紧紧捂住口鼻，强忍着憋住。

    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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