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布满了他的后背,将厚厚的保暖衬衣浸湿后,又顺着他健硕的肌肉一直蔓延到裤管里。
;时应寒!见过了太多鲜血淋漓的场面,可袁家豪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心惊肉跳,;你到底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快去血库取血,病人急需输血!袁家豪对同样看得有些傻眼的医生吼了一声,然后便快速拿起器具,先给时应寒止血。
当消毒棉被手术钳夹着挨到皮肤的那一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时应寒整个后背都开始痉挛踌躇。
;镇定剂!袁家豪极度冷静的开口,可清理创面的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
;时应寒,值得吗?看着一针镇定剂被护士推进时应寒的血管里,袁家豪忍不住问道。
平心而论,就当时时应寒描述的情况,同样放在自己身上,袁家豪是百分之一百都做不到的。
这倒并不是景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限,只是或许出于外科医生的职业素养,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要比时应寒冷静太多。
;呵呵。时应寒低垂着脑袋苦笑,虽然打了镇定剂,但每一次被触碰创面的剧痛,他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
几次下来,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精神萎靡,又在药物的作用下,语气都开始变得含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时应寒还是吐字清晰的对袁家豪回答了一句,;你不懂。
;不懂?袁家豪握着手术钳的手一颤。
时应寒闷哼了一声。
再等袁家豪想要问清楚,他到底是哪里不懂,却发现时应寒因失血过多脸色煞白的昏厥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几乎虚脱的袁家豪才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他面色沉重,始终没想明白时应寒所说的‘不懂’,到底是他哪里不懂。
心不在焉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袁家豪又是一愣,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背着双手俏生生注视而来的景浅。
;你,你怎么来了?忽然响起时应寒清醒时的交代,袁家豪忽然面对景浅,不免有些紧张。
景浅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失望的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大骗子,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他的鬼话,这会儿跑了吧。
大骗子指的当然是时应寒,景浅独自等了三个小时,来这里找他又不见人,还信他会老实交代,景浅就真的太傻了。
;哎?忽然,感受到袁家豪的目光,景浅又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不好意思啊袁医生,我是来找应寒的,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景浅以为时应寒就是不想告诉自己实情,所以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躲起来了。
而看着景浅那天真烂漫的样子,袁家豪刚准备开口,把事先准备的好的理由和她说,可心里却是忽然一动。
他忽然就明白时应寒那话中‘不懂’的意思了!
;景浅,嗯……袁家豪沉吟着,即便明白自己到底不懂什么了,但真要当着景浅的面告诉她一切,所需要的勇气却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怎么啦?见袁家豪的表情变了又变,景浅不由狐疑。
看着景浅那忽闪忽闪的纯美眼眸,袁家豪用力一咬牙,;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嗯,你说。景浅不知道袁家豪要说什么,但看他表情凝重认真,不由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袁家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有些不敢正视景浅的认真的眼神,将视线移了开去。
;事情就是时应寒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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