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把目光盯在了云烨残破不堪的右臂,忽然笑了起来。
国教学院的那位教谕说的很对,他也知道对方是在好心好意的劝说自己。
贺兰辙锋开出的条件也十分优厚,只要答应下来,自己和几个弟子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准备大朝试,不用再被纠缠。
可是云烨怎么办?有谁考虑过他吗?
现在的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当年自己和大玄太祖起兵涤荡四方之时,人类数量很少,每一个跟随他们的士卒,对他们来说都是兄弟。
兄弟该怎么样?兄弟被人伤了,就该去为他讨回公道,他们伤他一条胳膊,便要对方十条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这条伤了的胳膊,拿来当交换利益的资本。
或许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事情,才是现在的处世之道,才是正确的答案。
可是皇飞不愿意做。
;看来我到底还是老了。皇飞自嘲的说道。
他收回目光,望向倒在身前的贺兰铁衣。
他的眼神之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片纯粹的杀伐之意,凛然生威。贺兰铁衣看到他的眼神,读懂了她的意思,脸色骤然变得极度苍白,眼神变得极度惘然。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自己的王兄收买不来的人。
他恐惧不安地尖声对着贺兰辙锋叫了起来:;快来救我!
他的尖叫声音很大,让全场都清晰地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惊恐,也掩盖了众人的惊呼。
但掩不住的,却是恐怖的拳风以及噼啪作响的闪电声。
皇飞厌恶的看向他,一个人可以狂傲自大,如果在面临危机的时候继续保持下去,也算得上一个汉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得如此怯懦。
贪生,怕死。
听着贺兰铁衣惶急的呼救声,他的双眉挑起,眼眸之中杀伐之意越来越重。
一道残影,如蛟龙出海!
他的拳头落在了贺兰铁衣的胸口。
啪的一声轻响,贺兰铁衣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片刻后,静寂骤然被打破,场间响起无数惊呼与大叫。
贺兰铁衣昏倒在血泊里,肋骨尽碎,经脉尽断,已然被废。
皇飞收回拳头,狂风围绕着他的身躯呼啸而起,呼呼作响。
皇飞淡淡的望向四周的人群,神情凛静。
仿佛站在塞北的狂风里,微偃的野草中,时刻等着一击必杀的时机。一股难以言说的威势,自然而生。
这时得他,更像是一名西北望射天狼的百战将军,而不是一名青皇山城的院长!
鸦雀无声,人们震惊无比看着台上。
那些少年本已低下的头颅,又抬了起来。
贺兰铁衣躺在石台之上,浑身浴血,连呻吟之声都发不出来,不只是死了还是活着。
光线微摇,大光明殿的院长和几名其他教院的强者,疾掠至贺兰铁衣身前。
那位老者探脉察息,确认他还活着,但经脉尽碎,已经废的不能再废,终其一生都无法再修行。
大光明殿的人以最快的度把贺兰铁衣抱下石台,然后送往皇宫,只希望宫中的供奉或者太医,能够保留最后的希望,实在不行,说不定真的要惊动大玄皇帝。
大光明殿的院长和教习们随之离开,离开之前看了面无表情的侯君集一眼,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这件事情是你瞒着大光明殿做的,是你在利用贺兰铁衣,那么你就必须对此事做出交待。
侯君集就像没看到对方的目光一样,静静地喝着茶,看着皇飞。真是个妙人啊。
自从来到帝都就不断的为自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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