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麒!”凤琳琅这一声唤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玄麒一脸冷傲漠然,理不理她,一个转身,身形一动,便又重新融入黑暗中的屋顶中,不见踪影。
凤琳琅从地上爬起身,揉了揉自己摔痛的腰。
虽然草-地不硬,但她还是痛!
神兽果然都没有心。
想到刚刚那一瞬,凤琳琅的眼神又黯了黯。
刚才,她居然还以为是皇叔回来了。
心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凤琳琅绷着脸,不再理会房顶那只玄麒,自顾撑着腰回了自己的屋。
进房间的时候,便见小白泽躺在房间的软榻上,被打回原形后又受了伤,它一整天都在睡觉,而在它旁边,小当康撅着屁股正用猪鼻子拱着那盆小盆栽。
今天白天的变故来得突然,桑尤的根藤被皇叔弄断后便再没有消息。
凤琳琅虽然闹他想要擅自对皇叔动手,但是听白泽说起他那边遇到穷奇的事,也不希望他出事。
就先让当康看看能不能再把代表他分身的这个小盆栽救活。
凤琳琅这么想着,又抱起缩在软榻上的小白泽,将它抱到自己床上,一起睡下。
小白泽懒洋洋睁开眼看了一下,见她把自己放在身边,又挪了挪脑袋,靠在她怀里接着睡着。
凤琳琅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又回到七夕那天,皇叔陪着她看满河花灯,若璀璨星河,她欣喜地倚着他,结果回头时,却冷不丁对上一双冷蛰戾然的不属于皇叔的眸。
被那双眼吓住的瞬间,耳畔仿佛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动。
凤琳琅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的瞬间还有些懵。
她知道自己做梦了。
可是刚才的动静又是什么?
真实得就跟现实里发生的一样。
似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又一声巨大的响动传来,伴随着瓦砾跌落的声音。
凤琳琅这才意识到,这就是现实!
忙不迭-起身披衣下床,推开门的瞬间,凤琳琅便见院中一片狼藉,连带着昨夜玄麒守着的那处屋顶都缺了一大块。
这、这是要拆房子吗?!
屋檐下方,小山子和大山哥跌在那处瓦砾中,浑身白毛显得有些狼狈。
而始作俑者玄麒,却是依旧昨日姿态,一派从容站在屋檐上,见她出来,语气不善地开口,“你到底在府中养了多少只异兽?”
白泽当康这样的神兽已经足够稀奇,却连山灰也有。
还是两只。
还妄图挑衅他。
不自量力。
凤琳琅听他问自己,还认真算了一下,“连你在内,七只。”
玄麒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冷下,声音里带着寒意,“你说谁在内?”
“我,我行了。”凤琳琅又在玄麒的底线边缘试踩了一脚,终于将梦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抛到一边,又去看了看两只山灰的情况,见它们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就她目前观察到玄麒的战力,他如果真的动手,两只山灰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两只山灰还有哆即一直是养在山海阁那边的,皇叔出事后她也没有召回。
现在两只山灰突然过来,是因为感应到了什么吗?
凤琳琅琢磨着事,对于他们为什么打架却没有半点疑问。
这必须肯定是玄麒先动的手。
估摸就是两只回了府,结果被他逮着就是一通胖揍。
凤琳琅有些头痛。
她的皇叔才没有这么暴力。
“屋角塌了,院子也被打坏了,你得赔钱才行。”凤琳琅指着被摧残得严重的院子和屋子,语气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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