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阵阵疼。
范项阳回到自己的房间,双手紧紧地抱着头,脸部表情非常痛苦。
最近他时不时头疼,特别给重患者诊断后,头疼得厉害,有时也会患得患失。
这不,就把时间弄错。
头疼来得快的,休息一会儿,去得也快。
两分钟后,头就不疼了,范项阳躺在床上,脑海中是容奕姝受伤的样子,心一阵揪疼。
他的手指一收,紧捏着被单,眼里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不收拾一些人,当他家好欺负。
当然,范项阳没忘记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能为所欲为。
他考虑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外面传来了鸡鸣声,两天没合眼的范项阳闭上眼,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他浅眠,外面有声音,他就醒来。
是他娘正赶鸡鸭到外面啄食。
“娘,我出去一趟。”
范项阳说完,匆匆离开。
范美珍没多想,以为儿子是去卫生所。
容家,林秀英正在骂骂咧咧让两个儿媳妇做这做那。
“你们两个动作能不能再快点,慢死了,我们要早点准备好。免得让人家等着。”
平时祭祖都是在自己家,只有过年才会集中到范家祠堂一起祭拜。
以往林秀枝根本不担心什么,哪怕晚去都不会成为大家的热题,也不会被嘲讽。
但今年不一样,容奕姝完美退婚,生意还做得不错。
反到是他们大房,看着一事无成,自然不能被人抓着把柄,被嘲讽,林秀枝受不了这个刺激。
待婆婆离开后,张小兰问妯娌:“娘今天是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
“她打从去县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唉,生病了心情不好,我们多理解一下,赶紧做事,免得她又来唠叨。”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林秀枝愤怒的声音。
“范项阳,你怎么来了,大家不是说你失踪?”
“我临时被调去省里,昨晚回来。张小兰在吗?”
范项阳简单解释,他把‘调去省里’几个字咬得重。
果然看到林秀枝眼里闪过惊讶的眼神。
不过,她并没有让范项阳进屋,而是拦在外面大声说:“小兰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你有什么事?”
林秀枝以为范项阳是来问她病情,没想到找她儿媳妇,暗叫不妙。
想替容奕姝出头,哼,门都没有。
欺负她儿媳妇,也是打她的脸,林秀枝更不可能让范项阳见张小兰。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谁都听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范项阳知道林秀枝撒谎,可他不能硬来,免得对方耍泼,有理说不清。
“今天是除夕,一大早怎么可能出去,赶紧把她叫出来,不然我可要请村长来了,到时一大堆人围着,难看的可是你们。”
“范项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都跟你说了,小兰一大早就出去,她去买东西。”
范项阳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林秀枝以为范项阳是相信才离开,大大松了口气。
其实,范项阳是去找村长。
“项阳,这过年过节的,大家还是和和气气,有什么事等年后坐下来再说吧。”
村长正在忙着准备要祭拜祖先的东西,范项阳在旁边说个不停。
“村长,我也不想,可这关系到我家还有容奕姝的声名。
你都知道过年,走亲访友,人来人往,不解释清楚,传出去,对我们是非常不公平,声名都被毁了,换成是你,你能不着急澄清吗?”
村长愣怔,接着放下手头上的活,跟范项阳来到容家。
张小兰在容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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