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林涛手掌捏的咯嘣作响。

    一切，真相大白了。

    楚梦雪的心梗，是她爸楚江河一手筹划的。

    他做这些干什么？

    看起来让人很费解。

    但结合孙素芳那件事，其实就很好理解了。

    “清除楚梦雪的羽翼，重新执掌华枫集团，以一个合情合理的姿态，让楚梦雪病退……”

    那么，当初是谁指使汪紫然？

    尤其是谁在自己追踪之下，斩断了汪紫然这条线。

    根据殷月调查，汪紫然与东瀛间谍机构其实是没有任何实质性联络的。

    那么，汪紫然在华枫制药厂门口为什么要帮助吴强胁迫雪子，抢夺生命之露实验样品？

    一切一切的最终谜底，都已经揭晓了。

    ……

    半响，林涛幽幽叹出一口气。

    思索再三，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拨打的号码。

    很快，声筒之内传出了一个干涩而苍老的声音：“什么事？”

    “楚江河叛变了！”

    “……”

    “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很吃惊！”

    “别吃惊了，老殷，赶紧彻查之前楚江河在中海都干过什么事，他与东瀛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听到林涛这话，声筒对面沉默片刻，迟疑道：“如果楚江河叛变了的话，那么东营那边应该在就拿到了试验样品或者成分资料。”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让我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闻言，林涛当下冷声道：“老殷，你要明白一件事，生命之露不是他楚江河一个人研究出来的，没有国家，别说二十年，给他两百年，他也搞出来，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生命之露配方或样品一旦泄露的话，楚江河必死。”

    “……所以？”

    “暂停生命之露推向市场的一切行为。”

    “……”

    “只要生命之露不进入市场，东瀛那边绝对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与之相反，一旦你们与华枫制药按照协议发售生命之露，东瀛那边大可以声称自己是仿制成功了。”

    “……”

    “可如果你们不发售生命之露，东瀛方面绝对不敢堂而皇之地拿出生命之露，否则，楚江河必死无疑，相信我，楚江河很惜命，他绝对有后手钳制东瀛那边。”

    “那江林那边。”

    “不要来，我一个人能应付过来，你最好让殷月他们现在在中海查，我在江林这边查，双头并进，以最快速度，查到与楚江河达成协议的到底是东瀛那边那部分人，别忘了，东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查到了是谁得到了配方或试验样品，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这一次，电话对面的老殷没有发表意见。

    这是自然的。

    生命之露，绝对不允许泄密。

    所以，现在首先要知道，楚江河与东瀛那边，哪方面达成了暗中协议。

    片刻之后，电话对面的老殷沉声道：“既然如此，你那边就不要强求了，你毕竟已经离开了军队，当初也只是我找你帮个忙，这种事，你别扯的太深。”

    “呵呵，你个老不死的，这会了和我说这话？”

    冷笑一声，林涛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他与老殷合作过很久。

    一个暗示，双方便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是……

    转头遥望向市立医院的方向。

    想象着那还躺在病床上的楚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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