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宫的禁军,虽隶属北衙禁军,与左右羽林军同属一个衙门。 但因宫廷禁军的特殊性,紫微宫禁军,历来直接听从帝王调遣。 此前,代宗不曾露面,何牧才与独孤珪虚以逶迤,如今—— 整齐而出的紫微宫禁军,已将独孤珪,连并群臣,统统围住! 彼时,差点被拿下的司浅浅三人,就是靠着代宗及时醒来,才得以解围。 眼下—— “这……” 独孤珪脸色惨白,已然门儿清的明白,自己这次的筹谋,算是白忙活了。 “圣上!” “圣上万岁万万岁!” 怔了一下的朝臣们,倒是有喜有忧,已纷纷朝代宗跪拜而下。 代宗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在金币的搀扶下,一步步朝乱臣贼子——独孤珪走近。 而他每走近一步,独孤珪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至他走到跟前,独孤珪已瘫跪在地,“圣上!”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圣上?”代宗是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是病重倒下,朝堂就乱成这般!独孤珪这老贼,竟敢私写诏书,独孤雪那贱人!甚至敢给他敲丧钟。 好啊! 真是极好的一家子! 代宗气得胸腔起伏! 把司浅浅吓了一跳,“圣上,您悠着点,别被这起子小人气坏了身体,如了他们的愿。” “闭嘴!”代宗没好气的瞪了二儿媳一眼,“你这话就说得大不敬!” 司浅浅暗暗撇嘴,反正她这人傻莽撞的人设,必须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代宗记着她的好,倒也没苛责,继续瞪向跪倒在地的独孤珪,“你还有何话说?” “罪臣无话可说。”独孤珪声音苍凉,倒是认罪得干脆,然而—— 他却呈上了圣旨,老泪纵横的表示,“但臣与皇后娘娘,皆是受了德妃的蒙蔽啊!” 代宗脸一沉,“事到如今,你还想胡乱攀咬?” “罪臣不敢!罪臣无论如何,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圣上如何处置,臣都无话可说,臣只是实言禀告。”独孤珪痛哭表示。 代宗自然不信他说的半个字! 可独孤珪却慷慨陈词道“臣近日所为,绝无半点私心!圣上不信且看这份圣旨,其上拟定的太子人选,可并非七皇子,乃是德妃之子,四皇子啊!” 代宗神色一变! 何牧更是立即上前取下诏书,果然发现,上头拟定的继位之人,竟非七皇子!而是四皇子!?这…… 何牧赶紧将圣旨呈给代宗,“圣上您看,确是四皇子。” 代宗一眼扫过,神情宛若吞了一只苍蝇。 何牧可能想不通为什么? 但代宗作为帝王!他当然看懂了独孤珪的小伎俩。 这老贼定是在知道他失踪后,恐事情有变,把原定的计划,临时调整了!将他的另一个儿子拉下来,当了替死鬼。 “混账!”代宗将圣旨砸到独孤珪脸上!杀了这老贼的心都有了。 可独孤珪在被打了之后,还言之凿凿,“陛下圣明!老臣确实混账!只以为德妃既然说您已薨了,定不可能有假!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才赶紧请来同僚,拟出除秦王外,最年长、有德的皇子,定为储君啊!虽说事急之下,做得并不周到,但老臣真的!绝无半点私心呐!” “滚!”代宗一脚踹向独孤珪。 却有朝臣阻拦道,“圣上息怒!护国公虽糊涂,但罪不至死,您也莫要气坏了身体。” “是啊,是啊!”从属独孤珪一脉的朝臣,纷纷附和。 这些朝臣倒不是不怕死,实在是独孤珪玩了一手极好的“金蝉脱壳”,他们相信,独孤珪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是做了周全的安排。 他们只要照着独孤珪的意思附和,准不会错!否则他们这些附庸独孤家族而生的朝臣,日后哪里讨得着好? 再说了,独孤一族也未必会倒! 要知道,独孤世子眼下可还是剑南道节度使,统帅着二十万大军,驻守在西南边。 作为与吐蕃王朝三分之二边陲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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