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虽然憨厚却不蠢,被南宫丞这么一提点,便明白媚娘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顿时转悲为怒,枉他还惦念着对她负责,她却想害得他家破人亡!
“我要找到她!”
南宫丞有些不快,“你现在不该惦记着找到媚娘把她怎么样,而是赶紧去捂五嫂的心,她马上都要生了!媚娘这头,我会盯着。”
文王如醍醐灌顶,“七弟说得不错。”
从这日开始,他便日日往邱府跑,邱尚书没给过他好脸色,邱夫人只好出来转圜。
白晚舟说是不管,到底还是和文王妃见了一面,把文王中蛊的事告诉了她。
文王妃怔了半晌,“阿追……是中蛊了?”
她眼底有光,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现出神采。
白晚舟不忍心道说其他,温柔的点头,“嗯,若不是蛊虫驱使,想必五哥是做不出这种混账事的……”
不等白晚舟说完,文王妃已经哭了,“我就知道,阿追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对他太了解!”
邱夫人就在这时进来了,见到女儿哭泣,她心里也不好过,“那东西挨了你父亲两脚窝心脚,死活不肯走,赖在门口嚷着要接你回去……”
文王妃眼泛碎茫,已是耐不住了,她想见文王,她想抱着自己的丈夫,她想告诉她这些日子她有多伤心,多绝望!
邱夫人嘀咕道,“淮王妃已经和我们说了,他是中蛊才会这般,但依着我和你父亲的意思,还是让他再反省几天,多跑几趟,要不你这些日子的苦都白吃了。”
白晚舟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便都看向文王妃。
文王妃迟疑片刻,点头,“你们说得对,他若不长个记性,往后不管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往屋里拉。”
解决了这两口子的事,白晚舟便回府了。
到家卸妆,看到梳妆台上一张烫金请柬,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赖嬷嬷笑道,“是公平侯府老太太过八十大寿,公平侯替老母做寿。”
“公平侯?”白晚舟毫无印象。
南宫丞正好回来了,道,“去。”
白晚舟挑眉,“这公平侯何许人?”
南宫丞走到妆台边,亲自替她将发髻轻轻解下,一边道,“公平侯乃是帝师,为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数次在朝堂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替父皇解决舆论危机,父皇十分敬重他,在他退朝致仕后,封其为公平侯。”
白晚舟就明白了了,帝师,也就是皇帝的老师。
他可能没有封过官职,没有实权,但与皇帝的师徒情分在那里,绝对不容轻视。
更何况现在还封了侯爵,可见晋文帝有多尊崇他。
他的老母亲做寿,京中贵胄肯定都是要表示一番的,表面上宣扬东秦尊师重道的风气,实际上是讨好晋文帝。
白晚舟打开请柬,“宴席就在明日,有些仓促,我准备什么礼呢?”
南宫丞笑道,“公平侯的母亲也是前朝贵族,父皇亲封她为一品诰命,对钱财势必不放在眼里,你弄些精巧的玩意儿更好。”
白晚舟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转了转,便想到一个主意,妆也不卸了,“把阿大阿大、天雷地火都喊来。”
南宫丞见她大张旗鼓的,不由好笑,“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你别管!”
南宫丞耸耸肩,“明儿我还真陪不了你。楚家军那边自从出了上回的事,赵烈基本已经把营中不安分的分子都剔出去了,但还有几个军衔较高的副将,赵烈与他们平级不好处置,明日我得亲自将他们一网打尽。”
白晚舟展臂揽住他的脖子,“那你就去忙你的事儿啊,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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