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早饭之后,又来了许多求医的村民。凌雪琪笑着,一一帮他们诊治,而在她诊治这些村民的时候,小南一个人跑出去玩了。
或许是莫家村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他甚至都不愿意跟这些村民们说话。
在曲阜的时候,他虽然心里老大不愿意,还会演戏,在这里他连演都不演,是直接把自己跟这些村民隔绝开来,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墙。
小南坐在屋顶上,看着村落里嬉戏的儿童,他们格格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听着有些刺耳。看他们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忽然轻轻“切”一声,然后别开了视线。
忽地,一个人影闯进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个穿着打了许多补丁的粗布衣服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头发、眉毛全白了,连眼睫毛都是白的,身上的皮肤也白得吓人,那瞳孔还呈现出淡粉色。
小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是个人类,小南很确定,然而他为什么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这少年走在路上,村民们朝他投向厌恶的目光。看他朝自己走来的时候,纷纷避开,就好像他是什么瘟疫似的。
正在嬉戏的孩子胡乱地跑着跳着,一个女童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倒在少年的脚边,少年扶起那个小女孩,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柔声说:“你没事吧?”
小女孩看到少年的脸,吓哭了。
然后小女孩的父亲跑过来,慌忙地将小女孩抱走,还推了少年一把,冷冷道:“谁要你多管闲事,离我女儿远点。”
好过分!
幼童眉头蹙起。
他看着那浑身全白的少年神色黯淡地朝着一家酒馆走去,他背上背着一个鱼篓,鱼篓里面装着好几条鱼。
酒馆的老板娘正在卖酒,看到那少年过来露出了一个笑容:“阿恒来了呀!”
她是唯一一个朝少年露出笑容的人,也是这村子里唯一一个会要少年东西的人。
叫阿恒的少年把自己的鱼篓拿过去,老板娘笑道:“呦,今天的鱼很多啊,一大早就去江边了吧!”
阿恒点点头,老板娘对少年道:“你坐一下。”
然后她便拿着少年的鱼篓进去屋里,然后给少年换了米、鸡蛋、腊肉等物给他。
“太、太多了。”少年推辞说。
“不多,不多,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补充营养。”
最后少年腼腆地接过,不住地道谢。
他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老板娘开口道:“阿恒,你别急着走。”
她一拍自己的脑门,说,“差点忘了这事了。昨天村里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咒术师,九阿公都瘫痪十几年了,都被她治好了。她现在就在村长家里,你也去去看看吧,也许她能治你的病也说不定。”
“咒术师?”阿恒听到这些反而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忧色。
老板娘继续说:“对啊,那位咒术师大人是云游到此处的,现在不去,明天说不定她就要走了。你这东西,不如先放我这里,你快去村子那里。”
“不,我不去了。又不是没有咒术师给我看过,我这病治不了的。我、我先回去了。”阿恒拿着鱼篓就要走。
老板娘不让,她抓着阿恒的手臂说,“我知道你怕失望,不过你去瞧瞧,也许真的能治好也说不定。听我的,快去。”
“我、我不去。”
“快去。”
最后这老板娘硬是将阿恒拉到了凌雪琪的面前。
凌雪琪见到阿恒有些意外,白化病人,在这个世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化病人。
“大人,大人,这孩子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他这病能治吗?”酒馆老板娘将阿恒推到凌雪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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