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又来了?”奚岚望着面前的男子,想起昨晚他的一言一行,不由蹙了蹙眉。
范锐嘴角一歪:“这国公府就和我自己家一样,我想来便来。
“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在别人家做客也不知道收敛点儿,整天舞刀弄剑的,也不看着点人,万一伤了人怎么办?真真是,没规矩!”
话音刚落,便听得“唰——”,一柄雪亮的长剑横在了自己跟前。
“你说谁没规矩?”奚岚水灵灵的眸微微眯了眯,“是我方才伤到你了还是我的剑指着你了?难道我挡着你的路了?
“不过是几片树叶被我的剑气震落了,碍着你什么事了?莫名其妙!”
说罢,收剑入鞘,转身离开。
范锐被她质问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朝奚岚的背影望了一眼,一边迈开步子,一边摇头:“唉!明明长得很清甜可爱一姑娘,怎的脾气却跟个母夜叉似的?可惜!可惜啊!”
后院卧房内,言轲正平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闻得范锐来了,便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哥你没事?伤哪儿了?”范锐大步来到床前,上下打量着言轲。
言轲语气轻松道:“旧伤,好多了,吃了药休息两日就行。你何必又特地跑这一趟?”
范锐拉过旁边的椅子来坐下,面色严肃了几分:“听说你昨晚在玉梨苑碰到刺客了?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姜家派来的?”
言轲脸上掠过一丝轻笑:“没事了,虚惊一场。”
“当真没事?”范锐不是很相信。
言轲想起伏翎与姜眉立的文契,既然向姜眉保证过不予追究,便也没必要再对他人提及,何况本来也没有刺客:“骗你作甚?”
范锐又问:“你过几日真能好了?”
言轲淡淡看着他:“有事说事。”
范锐道:“北城那边新来了个百戏班子,听说是徐城长公主的驸马从江南带过来的,会很多新奇的花样,准备挑几个荐到宫里去,看能否博得太后娘娘一乐。
“你知道的,我爹和宋驸马有些交情,便和他说定了端午节后一日让戏班子去我家先耍几样,权当练手。
“我呢,想叫你和阿瑨,还有伏舟他们几个都去看看,乐一乐。
“哦对,伏舟你见过的,嫂夫人的堂哥。”
“见过。”言轲昨日去伏家迎亲时便已见过伏舟、伏崇等伏翎家的一众亲戚。
“行,那你到时带上嫂夫人一同过去。”范锐站起身来,“你好好静养,我去找阿瑨去。他想必也听到了消息,兴许也正担心呢。”
说着迈开腿,还未及转身,忽而又顿住了,伸手遥指着房门外:“那个……奚家那丫头要在你这儿住多久?”
“怎么了?”言轲有些诧异。
范锐撇撇嘴:“我估计跟她八字不合,以后得躲着她点儿。
“等哪天她回去了,我再来。”
“那你恐怕躲不了了,除非你不来。”言轲眼里浮起点点笑意。
“为何?她还能一直赖在你家不成?不回郡主府了?”范锐显然很是意外。
言轲淡然道:“她从小在荆州长大,对京城不熟,也没什么朋友,我让她多住些日子,以后常来走动走动。”
范锐听了,拧着眉头托着下巴细细端详着言轲,面露狐疑:“不对……不对不对。
“欸,我看你是想让她来陪嫂子?你是担心嫂子初来乍到,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烦闷无聊,又没个妯娌小姑,才特地叫那丫头留下的?”
言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微微偏开了头。
这人真是,看破不说破,不懂?
他昨日一早便向师母东陵郡主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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