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到这里是勃然大怒,齐王建在他那儿也不过是饿死在边远共地的下场,他的儿子也敢重回齐鲁之地,试图召来齐国余孽再起兵戈?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前年齐国才亡于朕手,今年就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他田升忘了当年他父王的惨败么?
他忘记了,朕可没有忘记!齐王建软弱无能,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只安心做个降臣,但很显然,他是痴人说梦!
今日他趁着朕封禅泰山之际,跑出来捣乱,朕倒要好好看看,他带着那些乌合之众,怎么和朕作对?”
王贲抬头,拍着胸口自信道:“距臣领兵从燕国南面破齐才不过两年光景,当时臣可以势如破竹地攻破齐国都城临淄,灭了那齐国。
今日,便也能以数千之众,一举将那田升击溃!到时臣取那田升的项上头颅,当作陛下泰山封禅的祭礼!”
主动出击?
这大可不必?
扶苏虽然不怎么懂兵法,却也知道以逸待劳可以省却不少力气。
扶苏想到此处,开口建言道:“父皇,儿臣知晓通武侯的一片拳拳报国之心,但此时却是不宜主动出击!
一来是追上去与其决战,少不了要攻城拔寨,到时即便破之,也要损耗不少兵马。
二来则是那田升知晓父皇现在正处于泰山脚下,万一设下调虎离山之计,父皇这边防守空虚,可能会予其可趁之机!
倒不如坐镇此处,等那田升找上门来,也就正好给他一锅端了!”
田贲转头朝扶苏问道:“万一那田升不举兵来犯呢?岂不是流毒无穷?”
他来了还需要费些手脚。
不来的话……
呵,只能土崩瓦解了!
扶苏笑了笑,“如果他不来的话,到时薛郡郡守反应过来,合兵一围,通武侯觉得田升仅靠一些民夫,能泛起什么浪花来?
父皇前年收缴天下散落在民间的兵器,铸成十二个重各千石的大铜人,立在阿房宫的前殿。
所以现在那些反叛的民夫只能手持农具菜刀与吾大秦将士作战,他们若不攻上泰山,以下犯上,迫使天下大乱,便只如瓮中之鳖,久之必胎死腹中!”
这么说来,于情理上也说的通。
嬴政正目视远方,片刻后视线转移到扶苏身上,“扶苏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现在四海归一不久,大秦上下犹如铁桶一般,消化这区区万余民夫还是纠纠有余的。
如果留守在泰山,还能以不变应万变,造成不了画蛇添足的后果,当是一条好计谋……”
对王贲来说,上阵杀敌拼地就是一股气。
谁先泄气,谁就会兵败如山倒!
龟缩在一处,等别人打过来,向来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但他也不是个只知拼杀的莽夫。
否则也不会在破齐之战立下大功,和他老子王翦一样受始皇帝器重。
所以尽管内心不喜,却也承认这样做能够大幅度减少伤亡。
思考片刻,他还想到一些法子,便开口道:“光是以逸待劳还不够,咱们得事先做些准备。
据臣所知,在这须昌县内,有一个叫埠子坡的地方,是进入泰山的必经之地,倘若咱们在此设下伏兵,利用地形优势,可以做到居高临下,到时弩箭齐发,何愁不可一举平定盗患?”
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
凭心而论,扶苏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点子。
嬴政左右走了几步,敲定主意,“就依你二人所说的办,王贲,领兵打仗的事就交给你了,可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
“末将遵旨!必不辱使命!”
这么好的表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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