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个叫牡丹的姑娘便被老鸨带了过来。
令苏莲衣感到颇为惊讶的是,刚刚那阵打斗骚乱虽然已经结束,但恐惧惊慌的表情却并没有在锦绣楼中那些恩客、姑娘、伺候的龟奴们脸上消失,可眼前这个叫牡丹的姑娘,在她脸上除了淡淡的笑痕,一点不适不安也找不到。
苏莲衣对此感到很奇怪。
一个歌女,纵使见惯了大场面,能修炼出这样的定力?
更让苏莲衣感到此人不甚对劲的地方在于,她人如其名,长的甚是端庄,浑如牡丹般灿烂芳华,但不知怎么回事,苏莲衣就是能透过这端庄的表象,看着她身上透着一股“妖”气。
勾魂摄魄的那种!
不由她不心生警觉。
牡丹来了,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马上走进来说说笑笑,哄着金主爷们开心。
她略在门后站了一阵,用那双麋鹿一样的大眼睛,先往屋中探,仔细溜了一遍三个人,最后又把目光定在了景云奕身上。
显然,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判断出了,他是三人中最有力量和权势的。
直到这时这个女人才唇角一翘,双眼一弯,直直的奔着景云奕走了过去。
“几位爷,牡丹来迟了,这就自行罚酒三杯。”她一只手按在景云奕的肩头,另一只手探到桌面,拿起金漆小酒盅,用眼梢勾了勾景云奕,然后一仰头便把第一杯酒喝了下去。
这番动作,她做的行云流水,没一丝多余,没一丝不雅,却也让苏莲衣觉得,没一处不讨厌。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反正,苏莲衣并不觉得这个牡丹是个简单的歌女。
至于为何这样判断,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苏莲衣撇撇嘴,看那女人捏着酒杯伸出手去,一旁的龟奴赶紧识眼色的把酒添满。
牡丹收回玉臂,正要喝着第二杯时,手却被景云奕用扇子格挡住了。
牡丹微微错愕。
“爷,您这是做什么?”
“一杯就够了,你若醉了,怎么答爷的话。”
景云奕说完,面如冷秋把她攀在自己肩头的手拨下去,点着对面的椅子道,“坐过去。”
又吩咐容瑄道,“人太多了,爷碍眼。”
容瑄便站起身,二话不说将屋子里的人都赶鸭子似的轰了出去,大门一关,他便抱着双臂气势汹汹的守在门外,一只苍蝇也难靠近。
牡丹这时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大概在她的从业生涯中,还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客人呢。
虽然疑惑的紧,她却还能笑。
“爷,您不是来听歌喝酒的?”
景云奕嘴角动了动,薄薄的笑,幽幽的冷。
侧过首看着苏莲衣,温声道,“苏兄,还是你来问她。”
直到这时,牡丹才认认真真的看向了苏莲衣。但看苏莲衣时的目光却与看景云奕时的全然不同,没了那份烧灼人的火热,只带着不动声色的戒备。
“苏兄?”她纳闷了一声,“爷,您身旁这位,若是牡丹没猜错,该是个姑娘。”
她倒也没藏,直接把看透的东西讲了出来。
苏莲衣虽然很佩服她的好眼力,却仍是吃了一惊,但她面上却并不为所动,笑道,“牡丹姑娘,你从哪判断爷是个姑娘?”
“简单啊。您呀,自打进门就一直盯着我看。”牡丹说完,抽出帕子遮住半角唇笑了。
苏莲衣皱了皱眉,“看你,不就是喜欢你吗。”
“姑娘,您可别逗了。您那眸子里藏着一把刀,冷得像冬月的霜,哪里有喜欢。”
苏莲衣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
“好,既然你晓得了我不是来买笑的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