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大门口戒备森严,苏婉茵说要见长公主自然被拦在了外面,守卫说长公主已经休息,不见客。
“放肆,本官是公主府中舍大人,有京城来的书信着急禀报,若耽误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可掉。”苏婉茵一身苏绣月华锦衫,
再加上国色天香的容貌和通身的气派,守卫也不敢造次。
最关键的是那句公主府的中舍大人,没有谁有那样的雄心豹子胆敢冒充公主府的人。
“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请!”守卫不敢再拦,忙请苏婉茵进去。
甘棠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长公主看人果然没错,这位苏小姐倒是有些胆识。
“中舍大人!”甘棠出声道。
苏婉茵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中舍大人不过是她为了蒙混过关,随口说的,若被揭穿,她今日便见不到长公主了。
苏婉茵极力让自己淡定下来,缓缓转身道:“何事?”
“本官正要去见长公主大人,一起走吧!”甘棠意味深长道。
守卫认得甘棠,以为苏婉茵真的是公主府中舍大人,越发尊重起来。
苏婉茵看着甘棠腰间的刀,心里的紧张更甚几分,但依旧决然紧紧跟着她的步伐。
这是爹爹唯一的生路。
姜府很大,但她都没有对周遭的一景一物做过多余的打量,鹅卵石的小道,绣鞋底子有些薄,走的脚疼。
可她依旧不肯停下,紧跟着甘棠的脚步。
直到在一处院落停下,不多时甘棠从房间出来道:“长公主在里面等你!
门是半掩着的,苏婉茵推开进去。入目的是一道背影。
红色的家常锦缎袍子,头发散着没有束,长及腰际,随意却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
苏婉茵走过去,站在距离他两步远处停下,背对着她的女子没有回头,也没说话。
苏婉茵跪伏在地上,额头触地:“臣女苏婉茵叩见长公主千岁。”
赵攸宜一双美间流泻着超乎年龄的深沉,视线触及到苏婉茵的脸,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起来。
“公主府中舍大人?”赵攸宜忽然朝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婉茵。
苏婉茵神经猛地拉紧,但仍然顿在那一动没动:“臣女有罪。”
赵攸宜在椅子上坐下,尔后身子往后随意一靠:“抬起头来!”
苏婉茵这才敢抬头,望着面前的女子,五官精致绝伦,明艳动人又带着睥睨一切的高贵。
“你倒是胆子不小,你可知,假冒本宫府中属官是死罪!”
苏婉茵磕头磕得咚咚响,眼泪扑簌簌的落在地上:“臣女不敢,臣女实在不得已才冒名闯入,臣女听闻长公主殿下巾帼不让须眉
,嫉恶如仇,求长公主彻查臣女父亲苏书礼的案子!”
“嫉恶如仇?”赵攸宜的笑声意味不明,但却让人顿感压力:“你口中的恶是谁?你空口一句话就让本宫为你父亲翻案,岂不是让
本宫打舅公的脸?”
“臣女不敢,臣女的父亲一向本分,绝不敢贪墨朝廷修建堤坝的银两,去年臣女父亲修建堤坝时,臣女曾带着弟弟前去送饭,父
亲修建的堤坝不是大风渡的下游,而是上游,当地的百姓人人可为父亲作证,这是当地百姓的证词,长公主可派人前往调查,
臣女句句实言,绝不敢欺瞒……”
苏婉茵已经派人取证,只是知府大人直接定案,根本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你觉得本宫会为了区区一个县令让本宫的舅公难看?”
“臣女相信长公主殿下,更相信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朝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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