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我明白她是不想给我添堵。”陆夫人叹了口气。
“娘别在意,过几日我去趟大姐姐府上,叫她宽心些。”
午膳和三房的人一起用的,大房和三房人丁都不算兴旺,一共也没多少人。
陆三夫人忧心忡忡的,她担心儿子的伤,她那日看到儿子心都要碎了,他才二十一岁,怎么就一头白发了。
儿子受伤后,她去了公主府看望,六公主对她倒十分热情,亲自派人送她回府,中秋的礼物也是早早派人送了来,十分知礼。
可她听说……
唉,驸马哪有那么好当的。
听陆瑶说陆玉庭身上的伤已无碍,过几日便能回府,这才高兴起来。
陆三夫人可没觉得尚公主有什么好,别人家是娶个儿媳,这倒好,好好的儿子搬出府住,还不如女儿呢。
玥儿的婚事她可得好好把握,这皇家就是大火坑,可不能再和皇家扯上关系了。
陆玥已经十三岁了,也该好好挑一挑人家了。
家世倒无所谓,品行一定要好,还得对玥儿好。
陆瑾跳脱,陆玥娴静,两人一动一静,越发多了丝烟火气。
整日待在太子府里,是挺无趣的,陆瑶脸上笑容也比平时多。
赵恒和陆伯山,陆季山一桌,男人在一起不自觉就会讨论到朝局。
如今的大齐,外面风光,内里败坏,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民穷财尽,激成祸变,财者民之心也,民者邦之本也,增收赋税,无疑杀鸡取卵!”陆伯山叹口气道。
两淮的事虽压着,但他也多少听说了些,武官不议政,他又在家休养,实在不好说什么。
“大哥说的没错,当以民心为心,惟民欲是从,惟民愿是顺,君行其政,臣行其责,士农工商各行其事,民富而国强。”陆季山
点头道。
赵恒没想到不善言辞的陆三老爷言之有物,令人刮目相看,忙拱手道:“愿听三叔良言!”
“殿下勿怪,臣卖弄了!”陆季山一向慎言,没想到今日喝了几口酒,顺着大哥的话一说,竟失言了。
“三叔谦虚了,孤近日为江浙和两淮的事也颇为头疼,愿听三叔高见!”赵恒诚心求教。
陆伯山看了陆季山一眼,点了点头,陆季山这才道:“臣认为,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各就其资之所近,
力之所及者而业焉,以求尽其心。其归要在于有益于生人之道,则一而已……”
两淮的百姓因为赋税太重逃离了家乡,大好的土地荒废,店铺关门。
而江浙之地,官商勾结,哪里有百姓活路。
赵恒听完沉默,陆三老爷的这些话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位陆三老爷是个人才啊,被埋没,着实是可惜了。
黄昏时分才从陆府离开,到了朱雀大街,赵恒让马车先回府,难得出府,自然要好好逛一逛。
说实话,回京一年多,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它的模样。
今日是中秋节,果摊泥兔摊所在皆是,放眼望去,一片繁华。
陆瑶买了两盏河灯,要去放河灯,祈求家人平安。
放河灯的人不少,赵恒紧紧牵着陆瑶的手,生怕不小心掉进河里。
这河灯要飘的越远不沉下去才好,陆瑶还找了根棍子特意划了几下,看着她飘远,这才放心。
这一路走来,赵恒遇到好几个小乞丐了。
衣衫褴褛的少年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走到他跟前:“公子夫人行行好吧,我和妹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你的家人呢?”陆瑶问道。
少年摇头:“我爹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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