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大人太高看子俊了。”刘歆向大司马董忠道谢道。
司中大赘孙伋,猝尔言道:
“诸位大人,都不要客气谦虚了!
不知诸位大人,是否听过符命图谶上的一句话语,‘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
此话莫不是应在国师公大人的身上吗?”
刘歆听了大惊道:
“司中大赘大人,折煞子俊了。请司中大赘大人,不要再讲这句话了。
就是这句符命图谶,皇帝陛下,一直猜忌子俊。
从前,子俊曾经十分崇敬,认同陛下的改制主张,现在子俊也越来越感到了不解和困惑。
陛下也意识到了子俊的这些变化,知道我们君臣间有了一些芥蒂。
如果再让大人这句话,传到陛下的耳中,再加上奸佞的挑唆中伤播弄,子俊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陛下岂不是更要猜忌子俊,让子俊招惹滔天大祸,祸及家族了吗?”
“国师公大人言之有理。陛下疑心越来越重了,我们同国师公大人一样,对陛下的进谏和劝说,也已经越来越不起作用了。
陛下也越发猜忌国师公大人和我们这些忠臣,认为国师公大人和我们有野心了。”
大司马董忠很同情地说道。
“是啊,陛下刚愎自用,越来越不肯接受大臣们的谏言了。
陛下始终坚持认为,历代王朝之所以最终覆灭,全在于没有很好的制度设计。
而要保证新王朝千秋万代长存,只需把制度设计好就行。制度一经确定,那么天下自然太平。
我王涉虽然见识短浅,但也同国师公大人一样,并不认同陛下的观点是对的。
王涉同国师公大人观点一样,私下认为,兴利除弊,解决大新帝国存在问题的办法,主要并不是要去效法先贤,一味复古,而是应该根据人心所向,时代潮流,去顺应民意,去革新弊政,解决官吏贪腐行政混乱的问题,解决百姓的实际困难,稳定人心。”
“卫将军大人见识高远,不愧为至理名言。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放弃至关重要的国家事务不处理。
而是对划分帝国的地域,改变官名地名,制定帝国的礼仪,创立帝国的乐教等枝节末梢的问题,津津乐道,殚精竭虑,不分白天黑夜,一心一意地去思考、商讨、研究如何处理。
这不是主次不分,轻重不明吗?
陛下整天纠缠于本属于有关部门,研究考虑的枝节末梢的小事,不顾大节,不顾国家大事,不思考制定深谋远虑的国策,岂是一个贤明的君王应该做的事情呢?”
大司马董忠也抱怨道。
“是啊,大司马大人。子俊曾经多次上书,谏阻皇帝,陛下依然固执己见,坚持认为朝廷制度的设计,最为重要,必须要十分讲究,符合《六经》的真谛和原则才行。
就这样,子俊与陛下,君臣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了。
子俊灰心丧气,只好常常借口身体有病,不再参与政事的讨论。”
刘歆无可奈何地向大家解释道。
“真是难为国师公大人了。陛下没有了国师公大人不时的谏阻、掣肘,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
诸君,既然陛下已经无可救药,难道诸君就没有什么别的自保的想法吗?”
司中大赘孙伋再次挑动试探大家道。
“司中大赘大人,陛下严厉,臣等怎么敢有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请司中大赘大人不要谈论这些敏感的话题。”
刘歆谨慎,阻止大家道。
“国师公大人言之有理。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少谈国事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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